鄒澤譯走得很快，盛攸妍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想起來他剛剛說的話，好奇地問梁晉燕：“他對甘斕認真的？”
梁晉燕興趣缺缺，“可能吧?！?
盛攸妍輕笑了一聲，聲音里略帶了幾分嘲諷，“甘斕本事挺大的，不過她前科累累，你還是勸鄒律他別太認真——既然能為他和阿焰鬧翻，那以后也有可能為了別的男人跟他鬧翻。”
梁晉燕掃了她一眼，“你去跟他說吧。”
盛攸妍：“嗯，剛剛忘記了，下次見面談——不過，你沒勸他幾句嗎？”
梁晉燕：“他的私事兒，我不干涉?！?
——
鄒澤譯在婚禮場地附近和甘斕碰了面。
他一走近，就看見了甘斕發(fā)白的臉色，化了妝都擋不住的憔悴。
鄒澤譯掃了一眼婚禮場地，目光在那幾張巨幅的婚紗照上停了幾秒。
甘斕這樣子，不會是因為看著任先結婚難受了吧？
她難受、被梁晉燕發(fā)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梁晉燕生氣倒是也合理。
鄒澤譯思考了一會兒，低頭問甘斕：“你怎么把晉燕惹生氣的？”
甘斕抿著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先走吧，路上再說?！?
“也行，走吧。”鄒澤譯很痛快地答應了她，沒有繼續(xù)纏著問。
兩人就這么并肩走到了停車場，這個過程里，甘斕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鄒澤譯看著甘斕低頭走路的狀態(tài)，清晰地感覺到了她散發(fā)出來的頹喪氣息。
不僅頹喪，還有些不知所措。
鄒澤譯還是第一次從甘斕身上看出來這樣的情緒，她心眼子多，平時遇上事兒腦子轉得極快。
直覺告訴鄒澤譯，這次的事情不太妙。
甘斕這里得不到答案，鄒澤譯只能去問梁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