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昨天晚上直接睡在空間,醒也很早,但沒有出去。
不用睜眼,也知道還是看不見,說不愁苦是假的,什么也看不見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正琢磨那只毛茸茸究竟是什么,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忽聽方丈說話。
“如玉,你怎么樣了?”
顏如玉回神:“我還好,你怎么樣?昨天晚上沒受傷吧?”
自從昨晚分別,還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互通消息。
“我是沒事,金鋌帶著我從城外爬墻回來的,就是差點沒凍死?!?
“不說我了,你怎么樣?我早上遇見大夫人,她跟我說了你的情況。如玉……”
方丈聲音有點哽咽。
顏如玉心頭暖,卻莫名想笑:“好了,你哭什么?我又沒大事,死不了?!?
“眼睛看不見了這還不叫大事?”方丈抽泣一聲,“你別撐著了,想哭就哭。”
顏如玉:“……”倒真沒想哭。
“你怎么不說話?”方丈問。
顏如玉嘆口氣:“你這樣弄得我不知道說什么。我沒那么脆弱,以前做部隊救援,見過的死傷太多了,我這個真不算大事?!?
“再說,又不是好不了了,”顏如玉安慰,“我在想辦法?!?
方丈語氣緩了緩:“我聽大夫人說,要去郡主府,求什么九瓣蓮。唉,之前鬧得那么不愉快,那個女人八成不會給,要是她也想嫁王爺,那……”
這事顏如玉還真不知道,誰也沒和她說。
此時按捺住,以一切知曉的口吻道:“東西是人家的,提什么條件也是由她高興?!?
“是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曹軍醫(yī)的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不管用,不白求了嗎?”
這世上當真有九瓣蓮,還在明昭郡主手中,世事回回轉(zhuǎn)轉(zhuǎn),還真是有意思。
只不過,顏如玉對這朵蓮,并不存什么希望。
從哪瞎的,還得從哪找回來。
顏如玉道:“你幫我個忙,帶著貝貝和蜂哨,去打聽程書意的行蹤,記住了,務(wù)必讓貝貝給你換個妝,你最好別說話?!?
她不提這個,方丈的心思還都在她的眼睛上,一提起這個,方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哎,你不說我倒忘了,昨天晚上,我怎么覺得,他們有一部分人的目標是我?”
“你猜對了,”顏如玉語氣嚴肅,“我感覺程書意定然是知道點什么,他換糧食,一是想吞我們的糧,二應(yīng)該是想試探,看我們是否有空間。”
方丈驚呼:“他怎么知道?”
“這個暫時不得而知,我也只是猜測,但我感覺一向很準?!鳖伻缬竦?,“另外,空間之事是隱秘沒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琳瑯就曾見過一個老頭,親眼看見過他收羊?!?
方丈吞口唾沫:“那小丫頭的眼睛毒得很,頭回見我就說我和別人不一樣。你說,她見過的人,會不會是你爺爺?”
“不會,我問過了,時間不符,我告訴你這些,是讓你小心,別大意。”
“明白,明白。”
方丈略一頓,有點疑惑:“昨天明明是咱倆一起,他怎么不懷疑你?”
“大概因為先入為主,他覺得我女人,天生低男人一等,又見你說話放肆,不把他和沈懷信看在眼里。昨天馬車中我也找人假扮你,綜合種種,他定以為是你?!?
方丈狠狠抽一口氣。
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玉啊,”方丈咬牙,“認識你真是我的福氣?!?
顏如玉忍住笑:“嗯,我覺得也是??烊グ桑渖谏瞄L這個,以他為主,關(guān)于程書意,一切消息我都要。”
方丈忿忿結(jié)束通話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