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聞著酒香,隱約還有說笑聲,他滿心狐疑,剛走到樹下,就看到兩道影子迅速撲出來。
銀山反應也是快,以為他們有什么絆馬索之類,立即勒馬、棄馬、縱身躍起,一氣呵成。
哪知,縱身躍起,還沒有落到樹梢,頭頂又有一道大黑影撲下來。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只覺得翅膀張開,風聲凌厲,爪子鋒利,銀山嚇了一跳,腳一蹬樹干,又彈開往下落。
抬頭往上看,翅膀之后,是一張戴著鐘馗面具的臉。
他看不見面具之下那張臉,但覺得那雙小眼睛……似乎有點……
念頭還未閃過,就聽那個戴著面具的人,低啞著嗓子吼一聲。
“干他!”
緊接著,那人從樹梢上跳下,一腳踢下,正中他胸口。
下面那兩個人配合也是默契,等樹上人一聲吼之后,一左一右分開,就等他中腳落地,各拿著一條繩索交叉把他兜住。
這種小手段銀并不看在眼中,正欲用內力直接把繩子繃斷,但樹梢的人已經跳下來,迎面就是三拳兩腳。
招招到肉,次次打中他最痛最麻的地方。
銀山咬牙,手都沒還,就聽那人又吼:“躺下吧你!”
銀山眼前一黑,暈倒之前,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陰溝里翻船了。
銀錠看著他暈倒,腳尖踢踢他:“真是不中用。”
貝貝眨巴著眼睛:“坨坨哥,你認識他呀?”
“哼,他就是個……褲衩劈的?!?
泉刀一臉茫然:“錠哥,什么叫褲衩劈?”
銀錠蹙眉:“泉刀,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么叫我銀錠哥,要么叫我坨坨哥,錠哥是什么鬼?”
貝貝抿嘴忍住笑:“那,坨坨哥,到底什么叫褲衩劈?”
“就是……復制,假的,反正是這么個意思吧,就是一個高級的叫法,”銀錠挑挑眉毛,“是方丈教我的?!?
貝貝臉一紅:“那不就是說我嗎?”
當初他是褲衩劈王爺來著,所以王妃才賜名“顏貝貝?!?
“你不一樣,”銀錠手一揮,“你是真像,不動不說看不出假,這家伙不一樣,就是……”
泉刀想出一句:“畫虎不成反類犬。”
“對,是這話!”銀錠點頭,“是極,有水平!”
“那這家伙怎么辦?”貝貝問,“綁了交人馬大人?”
銀錠摸摸下巴:“那不是便宜他了?不行,我得另想個法子。”
……
次日一早,日出東方,顏如玉早早醒來,霍長鶴湖邊和暗衛(wèi)對打晨練,她準備了簡單早膳。
早點吃完,也能早點去城門附近,他們打算早點進城,比大夫人他們要早些。
為安全起見,兵分兩路,他們先去,若真有什么事,也能里應外合。
剛吃完早飯,負責后面那輛馬車的暗衛(wèi)來報:“王妃,昨天晚上那人醒了?!?
“哦?那正好,帶過來,問問他是怎么回事?!?
暗衛(wèi)略一遲疑:“回王妃,怕是不行,這人好像失憶了?!?
顏如玉一愣:“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