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南墨會想,若是自己開竅的再早些,若是早早將她護在身后,不讓她有接觸到旁人的機會,會不會往后二人便水到渠成的稱謂一對伉儷?
可是……終究未能重來。
最終,南墨伸手,將葉非晚微亂的發(fā)絲拂到一旁,啟唇說了句什么,緩緩轉(zhuǎn)身離開。
葉非晚雙眸一顫,哪怕南墨聲音極小,她看著他的口型,也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他說:“小沒良心的?!闭Z氣溫和而寵溺,正如從小到大他說過的無數(shù)次一般。
葉非晚最終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前方街巷的轉(zhuǎn)角處,青袍隨風而動,頭上發(fā)帶翻飛之間,帶著幾分蕭瑟。
“這么舍不得?”身側(cè),一人聲音冷硬著傳來。
葉非晚雙眸情緒陡然一斂,人也冷靜下來:“王爺說什么,便是什么吧。”話落,她便要朝葉府走去。
“今晨,你去了何處?”封卿攔住了她,復又問道。
“沒去何處?!?
“和扶閑去城郊之人,是誰?”封卿追問。
葉非晚一怔:“你如何知道的,封卿?”
封卿頓住。
葉非晚卻已了然:“怎么?哪怕如今你我二人已然和離,你仍舊派了暗衛(wèi)監(jiān)視我不成?”
“和離一事,恐怕你要失望了。”封卿望著她,許久,薄唇輕啟,一字一頓。
“你這是何意?”葉非晚驚。
“葉非晚,本王讓你離開王府,只是因著你想離開,我滿足你的心思而已,并非要你去找旁的男子!”封卿聲音低啞,“可你似乎總是不聽教訓,和扶閑一同前往城郊處,甚至還與南墨耳鬢私語,是否本王今日若不出現(xiàn),你便要同南墨一同南下了?”
封卿從前很少在意旁的男人,只因她看著他時,眼中晶亮,再無別的男子的身影??墒恰F(xiàn)在卻不敢不在意了。
她看著他時,再無以往的晶亮。他知道,她不喜南墨,可是……對于扶閑,他終究不敢放松絲毫。
扶閑的身份是個迷,他查到了些許,不過葉非晚無須知道這些。
扶閑以往總是一副游戲人間的姿態(tài),可是……封卿調(diào)查時發(fā)覺,自他與葉非晚相識,他的身側(cè),便鮮少有美人兒相伴。
他不得不在意。
“王爺已用了手段,威脅我回絕了南大哥,眼下又有何資格,質(zhì)問我會否南下?”葉非晚嘲諷一笑。
“威脅……”封卿呢喃般重復了一遍她的話,下刻聲音陡然緊繃,“葉非晚,你可知,你越是受了本王的脅迫,護了南墨,本王便越發(fā)想要將他整死!”不只是南墨,包括她身邊出現(xiàn)的每個男子。
“你……”葉非晚一滯,卻在望見封卿近乎癡狂的目光時頓住,他臉色明明蒼白的嚇人,可是雙眸卻陰沉漆黑,“瘋子……”她低低呢喃一聲。
眼前,封卿近乎執(zhí)拗的目光,像極了瘋子。
“瘋子嗎?”封卿卻只低笑一聲,“那便瘋子吧。”話落,他驀地側(cè)首看向空無一人的身后,“來人,迎王妃回王府!”嗓音低啞,語氣強硬。
頃刻間,一行侍衛(wèi)魚貫而出。
葉非晚一驚:“封卿,你這是何意?你我二人分明已經(jīng)和……”
“和離嗎?”封卿順著她的話接著道,語調(diào)那般溫柔,笑容添了幾分嗜血,“一份未曾昭告天下的密旨,本王有的是手段將其收回!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