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服居然被人換了——
她猛地起身往洗手間跑去,等到檢查了自己并沒有做什么酒后失格的事情,才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兩次都沒遇到壞人。
她有些忐忑的走了回來,鏡子里的那套禮裙,她并不陌生,今天在enterheaven里她還試穿過,只是上身還多了一件白色的雪紡小褂子,遮住了后肩上的青色。
她拉開了門,問了下路過的一個女侍應生,女侍應生是新來的,不認識常來這里的人,只說是一個高大挺拔、有些冷漠的男人送她進的包間,其余的便再也問不出。
高大挺拔、有些冷漠,難道是顧北安?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今天去了enterheaven。
他會好心將自己送進包間里休息,還給自己換了禮裙?
蘇晚猶疑的想,若是平常他肯定是不會的,但是今天,即便是做戲也要做全套吧。
她頓了頓,還是給顧北安打了個電話。
一路走到宴會場,發(fā)現(xiàn)宴會已經散場了。
顧北安那邊響了很久才被接了起來,他應該是在開車,她聽到了街上汽車喇叭的聲音。
“喂……”嗓子還是啞啞的,蘇晚不舒服的低咳了一聲,“北安,你在哪里?”
“在送一個朋友回去。”那邊是他淡淡的聲音。
蘇晚揉了揉太陽穴:“……我還在宴會上——”
“酒店出門右拐有個的士站,或者你打電話到家里讓司機來接你一趟都行,我在送朋友,抽不出空來接你?!?
顧北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蘇晚難受的停住了腳步,手里的手機被她死死的捏緊。她在發(fā)燒他是知道的,她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在爺爺跟前,他或許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
只是她并沒有想讓他中途返回來接自己,她只是想問他,她被送到包間里是不是他做的,順便給他說聲謝謝。
她只是想問他,她被送到包間里是不是他做的,順便給他說聲謝謝。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顧北安想到她今天難受的樣子,抿了抿唇,沉聲道:“既然生病了就快點回家休息,讓媽給你拿點藥吃?!甭曇舨蛔杂X的放輕了些。
蘇晚一愣,鼻子一酸,輕輕的“嗯”了一聲,那邊便掛了電話。
蘇晚有些無措的站在大廳里,周圍都是來來回回收拾場地的侍應生,有個人拿著堆得比自己的頭還高的碗盤走了過來,蘇晚沒有看見,兩人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旁邊有驚呼聲傳來,蘇晚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下一刻已經被拉進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懷抱中。
“嘩啦啦——”是碗盤摔到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