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
尺破天將那滴著金汁的拖把往前一指,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令人靈魂顫栗的威嚴(yán)。
“誰——敢——阻—我?!”
剎那間。
蘇文令身后的士子,跑了個(gè)七七八八。
這污穢之物,若是沾上,那可就太酸爽了!
蘇文令慌了。
他看著手持拖把,仿若要鎮(zhèn)壓世間一切敵的尺破天,心神顫抖,雙腿不受控制的開始打顫。
但他卻還是不敢讓。
“你……你……吾乃翰林大學(xué)士!天子親封,爾敢……”
他怒目圓瞪,欲以氣勢壓倒。
尺破天神色淡定,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廢話?
他尺破天,從不廢話!
回應(yīng)蘇文令的,只有——
尺破天手臂揮動(dòng)之間,金色湯汁飛濺!
而后,
重重的!
啪!
印在蘇文令的一張老臉上!
老子連金汁都敢當(dāng)眾生啖,還怕死?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但求——念頭通達(dá)!問心無愧!
蘇文令傻了。
他沒想到,這尺破天真敢!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僵硬的、呆滯的站在那里,任由那金色汁水順著他的皺紋溝壑緩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