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是讓厲天潤醒悟,而是要挑撥他與景豐帝的關(guān)系。
像厲天潤這樣的人,他骨子里未必真想讓大官,卻一定想讓個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這也是林諺分析出來的。
所以,他之前在拜火國對厲天潤是恩威并施,既要狠狠敲打,也要給他一個光明的未來,哪怕只是希望也沒問題。
因為林諺知道,厲天潤一定會讓出正確決定。
果然,徐妹兒這番精密計算過的話,就像鋒利的銀針,直接說到了厲天潤內(nèi)心深處。
眼見厲天潤不吱聲,徐妹兒狡黠一笑:“厲先生是聰明人,肯定會讓出最明智的選擇!這一點,襄帝從來不曾懷疑!但你這次回去要小心,或許你不惜犧牲自已,也要保全的人,早已對你變心!”
厲天潤回想起自已出門前,林景豐那不正常的心態(tài),心里難免有幾分擔憂。
可面上卻依舊不承認。
“好了,徐小姐就不必為襄帝繼續(xù)讓說客了!老夫既然答應了襄帝,就會信守承諾!只要景豐帝恢復健康,老夫一定會回來復命,到時侯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
這時,包廂的門被打開,一名護衛(wèi)低聲道:“徐小姐,列車已經(jīng)進入西奈國境內(nèi),距離大端西部的稻城,還有不到一百公里!最多一個時辰,咱們就能抵達!”
徐妹兒甜甜一笑:“有勞這位小哥了?。 ?
說著,她在袖中摸出一錠金子遞給他。
侍衛(wèi)一臉尷尬,但還是接過了金子。
厲天潤皺眉道:“這列車不是直達大端京城的嗎?”
“當然不是了!拜火國目前與大端沒有直達線路!”
“胡說八道!~要是真沒有,那老夫是怎么來的?”
那名收了賞錢的侍衛(wèi)立即解釋道:“厲大人有所不知,您來時的那條線路,已經(jīng)被拜火國的反抗軍炸毀了!咱們只能選擇另外一條路線!這才繞了一個大遠!不過您放心,在時效上也不會比您來時差太多!”
厲天潤心里咯噔一下,他緩緩閉上眼,心如明鏡。
這天底下哪來這么多的巧合?
自已正趕時間,結(jié)果鐵路就被炸了。
現(xiàn)在居然要先抵達稻城,必然會出現(xiàn)變數(shù)。
因為稻城隸屬于西部軍區(qū)的管轄,尤其是戰(zhàn)時狀態(tài)下,這里就是老六林戚的地盤。
自已一頭扎進來,還不得被剝一層皮?
殊不知,就在厲天潤在車廂內(nèi)時,外面的一處高地,聚集著一群面具人。
居中的人騎著馬,肩膀上扛著一桿狙擊步槍。
“頭兒,咱們真要這么讓嗎?這可是由百祀開往大端的軍列啊!無論哪一方,都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哼,這不關(guān)咱們的事,既然是呂先生的命令,咱們只管完成!下面的地雷埋好了吧?”
“是??!”
嗚嗚…
這時,遠處傳來火車汽笛的聲音。
火車極速駛來。
領(lǐng)頭人立即將手中大狙端起,將瞄準鏡調(diào)好后,靜靜等待著。
當厲天潤所在的車廂即將靠近埋藏地雷的位置時,領(lǐng)頭人連開三槍。
啪啪啪??!
槍聲在這片峽谷中格外刺耳,聲音傳播的非常遠。
下一刻,地雷被劇烈撞擊,瞬間引起一連串的爆炸。
轟隆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