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街道上,人流,車流匯聚。匯聚成美麗的浮世繪!
夜幕之中,伊芙爾與奧蒂斯猶如暗夜幽靈,靠近了軒正浩所在的公寓。
這個公寓是很早前,就被教廷的人查到的。這一次,奧蒂斯動用的人都是他的親信,保密工作很嚴密。
在軒正浩所住的公寓外面,伊芙爾與奧蒂斯沒有感受到任何警戒,也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
奧蒂斯和伊芙爾相視一眼,均面現(xiàn)疑惑。什么情況?難道軒正浩不在?
可是公寓里還有燈光。
里面有埋伏?
不對,有埋伏的話,以他們兩人的敏感,一定可以察覺出來。
不管怎樣,奧蒂斯和伊芙爾都決定進去看個究竟。
兩人將大門悄然震開,然后如貍貓一樣潛了進去。一進去之后,立刻便看到了大廳里,軒正浩正在研究魔典,看的頗為認真,入神。
軒正浩穿了白色的襯衫,顯得溫文爾雅。他神情專注的翻著魔典。
便也是在這時,脖子上忽然感覺到了寒意。
“軒正浩,別來無恙?”伊芙爾冷聲說道。說的是英文,軒正浩聽起來并無障礙。軒正浩身子一僵,聽到伊芙爾聲音時,便如見鬼了一般。“你是伊芙爾?”軒正浩沒有回頭,所以看不到樣子。卻通過聲音聽了出來,沉聲問道。
“沒錯,是我們?!币淋綘柕溃骸澳愦蟾抛鰤粢蚕氩坏轿覀儠蝗粊碚夷惆伞_@段時間,不知道你想過我們沒有?總而之我們可是對你想念的緊啊!”
軒正浩不由苦笑,道:“聽得出來,你對我的怨念很深啊!可以讓我好好說話嗎?你們兩人的身手,沒必要對我這么小心翼翼。我難道還能逃走不成?”
這句話說的有道理!
伊芙爾當即收了黃金三角劍。
軒正浩便轉(zhuǎn)身過來,面對伊芙爾和奧蒂斯。這兩人都已經(jīng)過化妝。不過軒正浩也知道,旁邊的男子肯定就是奧蒂斯了。
伊芙爾眼中泛著寒意,道:“華夏有句老話,叫做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軒正浩,今天你落在我的手上,得先給你點利息嘗嘗。你說我是先割掉你一只耳朵,還是先剜掉你一只眼睛來的好?”
軒正浩面色一變,道:“最好還是不要,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們可以談談?!?
這時候,奧蒂斯也開口了,道:“伊,我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個家伙詭計多端,我們不要跟他多廢話?!?
伊芙爾點點頭,便向軒正浩道:“解藥交出來?!?
軒正浩面色一苦,道:“我沒有解藥!”
伊芙爾道:“你找死!”作勢便要動手。軒正浩連忙道:“不是我沒有解藥,是你們根本就沒有中過毒?!?
“什么意思?”伊芙爾怒道。
奧蒂斯卷起袖子,露出手上的紅斑,道:“如果沒中毒,我這手你怎么解釋?”
軒正浩道:“兩位別激動,聽我說,好嗎?我的命在你們手上,我現(xiàn)在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不成?”
伊芙爾道:“好,你說說。軒正浩,你別以為你那些詭計現(xiàn)在還能起作用。告訴你,在絕對實力面前,你那些詭計不過是好笑的玩意?!?
軒正浩忙道:“是,是,是。我自然知道,一力可以破十巧。我現(xiàn)在落在你們手上,如果還敢繼續(xù)玩花樣。豈不是在侮辱兩位智商,也是在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為什么你這里沒有守衛(wèi)力量?難道你的安全,大楚門一點也不在意?”這時候奧蒂斯眼中發(fā)寒,問道。這個問題是玄機的關鍵。如果軒正浩回答一個不慎,也許馬上就會血濺五步。
軒正浩道:“如何保衛(wèi)?難道那些眼高于頂?shù)母呤?,比如李暹這些人會來保護我?至于大楚門中那些普通人,他們能抵擋住你們?”
奧蒂斯道:“就算抵擋不住我們,也可以抵擋住一些宵小之輩?!?
軒正浩道:“一些宵小之輩,如何能傷得了我?你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奧蒂斯不由一怔,隨即覺得軒正浩所不虛。
“先不說這些沒用的。你為什么說我們沒有中毒?”伊芙爾冷聲問道。
軒正浩道:“我們可以坐下來說話嗎?”
“不行?!币淋綘柪浔牡?。
軒正浩無奈,隨后道:“你們也應該清楚,我用什么樣的毒能夠難倒你們的生命之源?所以我想后來,你們也一定去醫(yī)院檢查了。身體里沒有一絲毒藥,如果一定有異常,就是身體過于補了?!?
“什么意思?”伊芙爾寒聲道:“你是說,你給我們吃的是補藥?”
軒正浩點點頭,道:“所以你們身子沒有任何異樣,只會流鼻血?!?
“那奧蒂斯身上的紅斑怎么解釋?”伊芙爾突然掐住軒正浩的脖子,問道。
軒正浩微微一嘆,道:“難道你們忘了,我曾經(jīng)說過。奧蒂斯毀了魔典里那么多的生靈,這是一筆說不清的巨大因果。會損毀他的氣運……這紅斑豈不就是一種報應?”
“那也是你害的?!币淋綘柌挥纱蠛蕖?
軒正浩道:“也說不上是我害吧。如果你們不來搶,我能害到?”
“這紅斑能治嗎?”伊芙爾不跟軒正浩計較,問道。
軒正浩道:“我看是不能治,不治之癥??!”
奧蒂斯一聽,頓時腦袋一轟。伊芙爾道:“那你就給奧蒂斯賠命吧……”
“等等,等等……~”軒正浩急聲說道。
“說……”伊芙爾道。
她和奧蒂斯眼中都綻放出希望的光芒。
軒正浩嘆了口氣,道:“也不是沒有一點辦法。但我不敢保證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