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靜微微詫異的看向葉寒,她一直是平靜無波。這是第一次動容,半晌后,道:“久聞葉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佛祖曾說我眼即慧眼,可看穿世間一切。葉先生肉身大圓滿,心卻也已是佛祖的境界?!?
葉寒微微一笑,道:“東方小姐,我的疑問還沒有問完?!睎|方靜道:“請說,東方靜洗耳恭聽。
莫妮卡在一邊安靜的聆聽,她自己也自負(fù)聰明。但跟葉寒待久了,卻越發(fā)佩服葉寒。也為他是她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葉寒道:“道家有逍遙仙侶,東方小姐一身不沾染任何俗世塵土,我不知道將來會有什么樣的男人,才能讓你下得廚房,洗手作羹湯?!?
東方靜淡聲道:“這個我并沒去想過,緣分自是強(qiáng)求不來?!?
葉寒道:“但天生陰陽,男女,所以女人找老公,生孩子,是天道,是人倫。東方小姐是打算要逆天道而行嗎?”這就是扎扎實(shí)實(shí)的攻擊東方靜,給她造成心靈漏洞。這是一場不見血的爭斗,東方靜既然前來,就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所以葉寒要讓她心靈產(chǎn)生漏洞,然后便能一擊而潰。
“天道,大道!”東方靜緩緩而平靜的道:“遵從自己的心意,就是屬于自己的天道。無論我心向魔,向圣,只要是從心底感受到愉悅,那就是正道。我一直在遵守自己的正道,所以這一點(diǎn)就不勞葉先生費(fèi)心了?!?
葉寒微笑,道:“東方小姐說的真好,我很贊成。所以,要?dú)⒘_飛揚(yáng)是我心中的正道。東方小姐你要我來逆天而行,那卻是不可能了。請回吧!”
這個回?fù)?,是無形中暗藏的殺招。
東方靜沉默了一瞬,葉寒這個人,太陰壞了。她隨即正色道:“你我各自有心中的正道,我要救羅飛揚(yáng),你要?dú)ⅰD敲淳椭挥锌凑l能說服誰。”
葉寒道:“我若不想聽你的說服呢?世間是強(qiáng)權(quán),我的拳頭硬,即便你說的大有道理,我卻一定要?dú)?。更何況,你沒有半分的道理。”
東方靜道:“道理不辯不明,世間是強(qiáng)權(quán),你的拳頭也未必最硬。我代表軍方而來,我們背后的力量并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所以,還是談?wù)劦暮?。?
葉寒?dāng)堊∧菘ǖ南慵?,在莫妮卡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后對東方靜漫不經(jīng)心的道:“好,你說吧,看你怎么天花亂墜的來說服我?!?
東方靜掃了一眼葉寒,淡淡的道:“羅飛揚(yáng)的事情,我們軍方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這個人的畜牲行徑,絕對該殺。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既然他是羅毅的兒子。所以懲罰他的權(quán)利也應(yīng)該交由我們軍方來處理。葉先生,你覺得呢?”
葉寒冷笑,道:“現(xiàn)在來跟我談國有國法,早干嘛去了。你說我覺得什么?我覺得你是在放狗屁!”
東方靜面對葉寒的出不遜,依然不著惱,淡淡道:“看來葉先生現(xiàn)在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不可一世,沒有人能左右你。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名軍人,可以不顧國家的尊嚴(yán),威嚴(yán),肆意妄為。而你看著國家為了找回可憐的尊嚴(yán),前來哀求于你,你自然會有更大的成就感?!?
葉寒一凜,覺得東方靜這女人的辭果真是犀利到了極點(diǎn),直逼自己的本心。他當(dāng)然也不是她三兩語能動搖的,當(dāng)下冷道:“我從來不敢忘了我是一名軍人,但我不是某個利益集團(tuán)的軍人,我是國家,人民的軍人?!?
“好冠冕堂皇的說辭,軍人是國家手中的利劍。如果每一個軍人都像葉先生你一樣,擁有自己的思想,那么這個國家,早已經(jīng)淪陷。你何必要為自己的權(quán)力欲望而找借口。說到底,你還是羨慕云天宗少主,你希望和他一樣,凌駕于國家法律法規(guī)之上,享受這種特權(quán),強(qiáng)權(quán)。”東方靜盯視葉寒,淡淡目光,卻有攝人心魄的能力,道:“何處不出敗類,軍方既然有過錯,自然也要自己來完成這個過錯。葉寒,你這般執(zhí)著是因?yàn)槭裁??我想聽聽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