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突然說些要保護我的話,我需要你保護么?我告訴你,不許去。你如果去了,以后我絕不再理你。”葉寒無奈下,用上了終極威脅。
說完后,葉寒撇過頭,生起悶氣來。本來許思的事就讓他惆悵欲絕,現(xiàn)在青兒又來這一處。
半晌后,青兒輕輕拉他的袖口。每次他真生氣時,她就會采取這樣的方式,來祈求原諒。葉寒見效果達到,便回過頭,道:“要我不生氣,你就……”突然驚愕的看到她眼中蓄滿了水汽,先是一滴淚水滑落,隨后一滴接著一滴,如斷線的珠子。梨花帶雨,說不出的凄楚。
葉寒頓時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青兒的性格他很了解,比他還要堅韌,痛了,從來哼都不哼一聲,更別提流淚了。
“青兒,是不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意識到青兒的反常,葉寒心疼的問。
青兒搖頭,只是一個勁的掉淚水。
葉寒與青兒乘坐班機,飛機是在晚上十點降落在上海浦東機場。青兒流淚后,葉寒便不忍再追問了,他想,她不說,她一定要堅持,都應(yīng)該是有她的理由。而且,她堅持去學(xué)刺殺術(shù),是為了自己。這一點讓葉寒覺得很不理解。想不通,越想越苦悶,最后只能拋開。
出了機場,呼吸著屬于自己國家的空氣。雖然上海沒來過,但葉寒卻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舊金山的景色再美,空氣再好。他卻只喜歡祖國。只有在自己國家里,才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感覺。
青兒怕葉寒還在生氣,亦步亦趨的跟著,不過卻也不會說些好聽的話來討葉寒高興。她若會說了,倒是個奇跡了。
夜風(fēng)吹拂過來,機場里依然行人交錯,有離別的,有接機的,各人臉上悲喜不同。出了明亮的機場大廳,便見證到了上海繁華的夜景。遠處的東方明珠,高高在上,燈光閃爍,一會兒變一種顏色,七彩繽紛,無論在上海的何種地方,你抬頭都可以看到東方明珠。
高架橋上車流,霓虹,交叉匯聚,美輪美奐。
這個點,商場都已打烊,但燈卻未滅。
越是在繁華的地方,葉寒越會覺得青兒很孤寂,孤寂冷漠到讓他心疼,從認識青兒開始,他就心疼她的冷漠。他知道她并不是冷漠,而是不會面對這個花花的世界。
“青兒,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nèi)ネ鉃┕湟还??”葉寒提議道。青兒面上閃過一抹喜色,清脆的道:“不累!”
葉寒便自然的牽起了她柔滑的小手,青兒坦然的讓他牽著。從去舊金山時,海蘭給的經(jīng)費還剩下三分之二。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海蘭不是一般的大方。而葉寒也沒打算把這些公款還過去。當(dāng)初殺迦葉神光的三千塊獎金,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要吐血。
外灘的夜晚,燈火輝煌。黃浦江邊,浪潮起伏。不過游人太多,在那兒顯得擁擠。葉寒與青兒再江邊待了一會,輾轉(zhuǎn)到了陳毅廣場。噴泉底部有白熾耀眼的燈光,將水花映照得更加清澈透明,水花四濺。旁邊高大無比的雕刻活靈活現(xiàn),上面寫著陳毅1901-1972。
葉寒心思一動,摟住青兒的肩膀,舉著手機給兩人合照了一張。盡管照片里青兒依然冰容,但卻能感受到她眼里的一絲歡喜。
廣場上很熱鬧,有許多賣小飾品的商販。葉寒突然想起,還從來沒有給青兒送過東西,當(dāng)下跑去買了一條攤上的項鏈。項鏈是黑色的吊墜,很便宜,只要四十塊。葉寒估計這吊墜的成本價怕是十塊都多,不過也沒關(guān)系,因為這吊墜確實很漂亮。
“我給你戴上!”葉寒回到還安靜坐噴泉邊的青兒身邊。她眼里閃過歡喜,點了點頭。
青兒的粉頸雪白,葉寒給她戴上的時候,感覺她的頸上不覺間染了一層緋紅。小妮子終于會害羞了。
戴好后,葉寒坐在青兒身旁。讓她一個人回深山老林,葉寒始終覺得太殘忍。便進行最后的游說,誠懇的道:“跟我一起回東江,青兒,以后讓我照顧你?!?
“你要娶我嗎?”青兒在警衛(wèi)局這么多年,不會什么都不懂。于是眼神明亮,看向葉寒。
葉寒一陣頭大,對于青兒,他心疼她,當(dāng)她是跟葉欣一樣。娶她?這個還真沒想過。但是,葉寒沉吟半晌,最后認真的看著青兒,道:“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
“包括娶我?”青兒執(zhí)著的問。葉寒鄭重點頭,無論是青兒還是葉欣,他都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讓她們幸福。而他自己,他沒想過。
青兒眼眶突然泛紅,但目光卻更加堅毅了?!拔乙厮拇??!?
“你……”葉寒沒想到她的決心竟然這樣的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