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檸暗自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抬起頭,面露不解,“王爺是不是看錯了,昨晚風(fēng)葉并未出府,王府也沒有女子失蹤——”
蕭云鐸打斷了她的話,“江小姐這話說的不嚴(yán)謹(jǐn),如果沒有女子失蹤,側(cè)妃去哪兒了?”
江姝檸呼吸微窒。
難道蕭云鐸已經(jīng)讓人確認(rèn)過了,馬車上的女子是元香?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元香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落到了他的手里?
一顆心緩緩下沉,如墜谷底。
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
兩軍對壘,誰最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
江姝檸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盯著蕭云鐸,“攝政王府這把大火燒的人盡皆知,王爺不妨出去問問,看看這座鄴京城有幾人不知側(cè)妃和小郡主不幸葬身火海的事……您的消息未免太落后了些?!?
蕭云鐸不耐煩地甩了下衣袖,嗤道:“本王的消息落不落后不重要,本王只需要知道皇叔側(cè)妃葬身火海是假,假死離開才是真就夠了!”
江姝檸冷笑,“王爺莫不是在和臣女說笑?側(cè)妃的尸首就被埋在城東的靈玉山下,您若是不信的話,可以——”
“燒的只剩骨頭了,還能看出什么?!?
“王爺手下能人異士無數(shù),想必找一個能通過骨頭,確定死者年紀(jì),身量的仵作不是難事?!?
“江姝檸!”蕭云鐸拍案而起,“本王沒功夫在這兒與你浪費時間,你牙尖嘴利,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本王若沒點真憑實據(jù),怎么會來?”
說著,他從胸前衣襟里摸出一塊帕子,扔到了江姝檸臉上。
帕子用的是極好的天蠶絲,右下角還繡了一個“香”字,帕子的主人是誰不而喻。
蕭承淵原本是打算把這天蠶絲送給她的,她已經(jīng)有了不少,就拒絕了。
于是蕭承淵就給了元香,元香寶貝的不行,做了身新衣裳,不舍得穿,剩下的邊角料縫了塊帕子,天天拿著,也不舍得擦東西,就拿在手里,仿佛這樣就能把蕭承淵捏住似的。
江姝檸不說話,蕭云鐸莫名地有種勝利的爽感。
他好心提醒,“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側(cè)妃與小郡主去世的消息,還派了人來慰問……江小姐,你犯的可是要殺頭的欺君之罪!”
江姝檸把帕子放在桌子上,問他:“那王爺想如何?”
“魯國公不想讓周樂安嫁給本王,所以來找了你,他想借你讓太后出面,讓本王放棄這門婚事,本王猜的對與不對?”
江姝檸皺了皺眉,眼里充滿了鄙夷,“顯而易見的事,還用得著猜?”
“……”
蕭云鐸拳頭握的“咯咯”響。
江姝檸于他還有些用,暫時先不與她計較,等婚事定下了再收拾她也不遲!
“既然魯國公想讓你進宮找太后,那本王就成全他,本王要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蕭云鐸的意思顯而易見。
“我要見元香?!?
“事成之后,別說見她,本王可以親手幫你除了她,讓她這輩子再也不能出現(xiàn)在皇叔面前?!?
“……”
江姝檸這時才敢肯定,元香的假死,蕭云鐸并沒有想到別處,只以為是她嫉妒,故意放火,把人送走。
即使如此,事情便好處理許多。
江姝檸剛從屋子里出來,魯國公就急忙迎了上去。
“江小姐,成王殿下他……”
蕭云鐸就在后面盯著他們,江姝檸什么都沒說,只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