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有什么后果?”
江姝檸自認不笨,但這個問題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
蕭承淵笑了笑,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太子懦弱,皇上擔心外戚干政,亦或者是他怕太子謀反,搶他的皇位?!?
江姝檸抽了抽嘴角,“不至于吧。”
太子已經(jīng)是儲君,是未來的新帝,造反不是多此一舉,給自己添污點嗎。
“想要得到的東西,哪怕只有一步之遙,也有可能旁生枝節(jié),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最踏實?!?
江姝檸恍然大悟。
皇帝不想被架空權力,退休當太上皇。
捧蕭云鐸,是為了讓他牽制太子。
兩人明爭暗斗,他才能高枕無憂。
皇帝不愧是上屆龍椅之爭的勝利者,制衡之術可算是讓他給玩明白了。
按規(guī)矩,江姝檸和蕭承淵應該先去給太后請安,然后再去皇后宮里。
也不知今兒是什么日子,人都在太后的宮里聚齊了。
皇后,蘇貴妃,端妃,蓮芳儀,還有一些叫不上名號的妃嬪。
見他們進去,說話聲戛然而止。
蕭承淵目不斜視,帶著江姝檸走到太后面前。
宮女立刻拿了兩個軟墊放在地上,端來茶水。
行禮后,蕭承淵端起茶盞,“姝檸手不方便,兒臣代她敬您?!?
太后笑呵呵地接過,呷了口后放在案桌上,然后親自把江姝檸扶了起來。
“快來坐,哀家等你這么久,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他們路上說話走的慢了些,所以來遲了。
江姝檸正準備道歉,太后對她眨了眨眼,笑的別有深意,“哀家知道你昨晚累著你了,起來晚些也無妨,哀家這里沒這么多規(guī)矩。”
忙活了一晚上,是挺累的……
等等,太后怎么知道她累?!
難不成她在攝政王府安插了眼線?
那蕭承淵毒發(fā)的事她也知道了?!
江姝檸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去看蕭承淵的反應。
男人四平八穩(wěn)地端坐著,腿上臥了一只貓,和福寶很像,毛發(fā)雪白,一雙琉璃一樣的眼睛。
他垂著眼皮,也不撫摸它,像是在與它對視,又像是在發(fā)呆出神。
“承淵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是昨晚沒休息好?”
蕭承淵抬頭看向太后,淡聲道:“多謝母后的關心,兒臣身體無恙?!?
他唇色蒼白,神情仄仄,看上去有些虛弱。
太后想起了嬤嬤帶回來的元帕,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道:“哀家知道你們夫妻新婚燕爾,又年輕氣盛,有些事難免忍耐不住,但來日方長,何必急于這一時?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也得替姝檸想想。”
蕭承淵:“……”
他干什么就忍不住了?
見他怔愣,太后不滿地皺了皺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