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砸在地上,里面的杏仁酥也摔碎了。
梨兒嚇了一跳,回神后慌忙蹲下身去收拾。
蕭承淵掃了圈地上的狼藉,視線停留在某處。
那半塊糕點(diǎn)里赫然夾了一張紙條!
他喊了聲風(fēng)葉,手指微動。
風(fēng)葉跟了蕭承淵多年,這點(diǎn)默契還是有的。
他幾不可查地點(diǎn)頭,蹲下來時衣擺正好擋住了那半塊糕點(diǎn)。
“梨兒,我來幫你一起收拾!”
“不,不用了?!?
梨兒怕這糕點(diǎn)里真的有東西,著急地把碎渣搓在一起,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后風(fēng)葉的小動作。
記下紙條上的內(nèi)容,風(fēng)葉重新把紙條塞到了糕點(diǎn)里,神不知鬼不覺地輕輕一扔……
內(nèi)室的江姝檸也聽到了這一動靜,屋門輕響,她掩去眼底的異色,低頭整理腰帶。
蕭承淵并未上前,而是靠著門,靜靜地注視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
江姝檸不是裝的,是真的不會系。
嫁衣的腰帶比常服寬上許多,需要把帶子穿到里面,勒緊后再打結(jié)。
她手背在身后,全憑感覺。
帶子又長,繞的她完全分不清拿的是哪一根。
也沒有人幫她扶著,腰帶還很容易往下滑。
衣服合身,腰帶松緊有帶子可以調(diào),就這樣吧!
江姝檸暴躁地松了手,一雙手臂從背后抱住了她,按住了下滑的腰帶。
“自己穿不好為何不讓梨兒幫忙?”
蕭承淵的手掌貼著她的腹部,一點(diǎn)點(diǎn)地摸到了后腰。
他的手指微微彎曲,速度不疾不徐,像是刻意挑逗。
腰間陣陣的酥麻過電般充斥著四肢百骸,江姝檸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輕顫。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眼簾低垂,認(rèn)真幫她系帶。
蕭承淵含著金湯匙出生,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他雖然可以看見帶子,但根本理不清該如何穿。
笨手笨腳地忙活了半天,還是剛開始的樣子。
江姝檸打了個哈欠,忍不住問了句:“蕭承淵你到底行不行?”
男人手里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抬手,虎口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轉(zhuǎn)頭。
“大婚之夜,你試試本王行不行。”
蕭承淵似笑非笑,盯著她的目光灼熱,像是蟄伏在暗處的狼看見了獵物,眼底覆著一層危險的暗色,仿佛下一刻就會撲上來把她拆吃入腹。
“你……你可別忘了你簽了契約?!?
江姝檸警告他,說出話卻絲毫沒有威懾力。
她忽然想起蕭承淵根本不是講規(guī)矩懂禮儀的人,他霸道強(qiáng)勢,唯我獨(dú)尊。
倘若他不遵守契約,她也拿他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蕭承淵似乎猜到江姝檸在想什么,親昵地貼在她耳郭,輕聲呢喃:“王妃,你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一剎那,江姝檸腦海里浮現(xiàn)了四個大字——與狼共舞!
蕭承淵是一只披著高冷矜貴外皮的狼,實則骨子里流淌著瘋狂的血。
只要沾染上了他的氣味,你就不能逃離,否則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將你綁在他身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