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淵腦子卡殼,為了掩飾這種情緒,有些話沒有怎么思考便脫口而出。
“那你說,天下的女人怎么也有天差地別?別的女人對本王趨之若鶩,柔聲細(xì)語,恨不得把本王供起來,只有江姝檸你……你整日就知道氣本王,絲毫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對待本王的態(tài)度還不如對梨兒態(tài)度,這兩日本王一直陪在你左右,為了救你都受傷了,但你連問都沒有問一句,讓大夫給本王包扎,你知不知道那大夫以前是個獸醫(yī),下手根本沒個輕重,都把本王的傷口——”
“江姝檸,你要去哪?本王還沒有說完,你給本王站住!”
江姝檸步子更急了些,甚至都跑起來了。
蕭承淵氣的要死,立馬追了上去。
他腿長步子大,沒一會兒就跟在了江姝檸身側(cè),抓住了她的手腕。
江姝檸甩開,他就再抓。
反復(fù)幾次后,蕭承淵手指穿插到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不甩了?”
男人舉起兩人交纏的手,俊臉寫著加黑加粗的“得意”二字。
江姝檸氣肺都要炸了,差點(diǎn)一口血噴出來。
“蕭承淵,你好歹有身份有地位,就不能——”
知道她后半句話要說什么,蕭承淵直接打斷了她。
“太要臉連根本近不了你的身?!?
這女人對他避之不及,做事也不按常理出牌。
他要是再端的高不可攀,她絕對離他千萬里遠(yuǎn),讓他連衣角都摸不到。
江婉泠和蕭云霆本來也沒戲,但江婉泠靠著沒臉沒皮,不還是得手了?
只要他以后多出現(xiàn)在江姝檸身邊,江姝檸早晚有一日會松口!
蕭承淵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聞,江姝檸的臉像是在藥湯里浸過。
又黑,又苦,又澀,千變?nèi)f化,精彩的無以復(fù)加。
她發(fā)現(xiàn)了蕭承淵繼長的好,身材好,身份高的另一優(yōu)點(diǎn)——自我認(rèn)知清楚。
“你想讓我把你供起來?”
蕭承淵沒想到江姝檸會這么問,愣了一下后倒開始認(rèn)真想起來。
她這樣的性子,把他供起來,對他聽計(jì)從,好像還挺……怪異的。
于是,蕭承淵斟酌著開口:“倒也不必,你只要不氣本王,本王就心滿意足了。”
呵,說的還怪委屈。
他說的那些話,她沒動手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到了院子,蕭承淵的手松了些力度,江姝檸抽出自己的手。
她后退了兩步,像是真的聽進(jìn)去了他的建議,答應(yīng)的爽快。
“行,回去以后我就去廟里請個牌子,給你擺在香案上,一天三炷香地供著,逢年過節(jié)還會給你點(diǎn)錢花?!?
蕭承淵:“……”
趁他不敢置信的功夫,江姝檸跑回屋子,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然后,院子里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暴怒聲:“江!姝!檸!”
安靜片刻,房門被人暴躁地拍響。
“這是本王的屋子,你趕緊給本王滾出來!”
“你把我房門踹壞了,我不睡這里睡哪?”
江姝檸說著,還挪了桌子椅子過來,把門堵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蕭承淵聽見屋里叮鈴咣當(dāng)?shù)穆曇?,怒火躥上了天靈蓋,都快把他整個人點(diǎn)著了。
半夜。
江姝檸睡的正香,忽然覺得身上一沉。
她一巴掌拍了過去,迷迷糊糊道:“牧北,你快走開,重死了!”
牧北?
聽著怎么這么像一個男人的名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