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這說的是什么話,姝檸來了?!?
她拍了拍江遠安,佯裝嗔怒,把“慈母”的形象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姝檸,你父親也是氣急了,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江姝檸扯了下唇,譏誚道:“這不也是你希望的,你又在這裝什么好人?!”
薛蘭神情一僵,還沒開口,就見江遠安一臉陰厲地沖了過來。
“啪!”
巴掌聲清脆刺耳。
江姝檸錯不及防,挨了下來。
耳朵響起嗡鳴聲,疼的近乎麻木。
面紗上,開出了多多妖冶的紅梅。
是臉上結痂的傷口開裂了。
薛蘭站在一旁,嘴唇壓抑不住地上揚,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打吧,用力打,打死才好!
江遠安眼里滿是厭惡,眼神如視仇敵。
“來人!”
他喊了一聲,門外的護衛(wèi)走了進來。
“把這孽畜押到侍郎府,告訴侍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權當她不是我的女兒,不必顧忌什么臉面!”
“是。”
護衛(wèi)沒有半點猶豫,就要上前押人。
“不必,我自己會走!”
江姝檸躲開他們的手,聲音冰冷刺骨。
“把這婢女留下,若你不好好認罪,她便會為你陪葬!”
怕她再出幺蛾子,江遠安留下梨兒,作為威脅的籌碼。
“在我回來前,你不許動她一根毫毛,否則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到皇上面前,魚死網破!”
江姝檸唇角勾起,一臉豁出去的無所畏懼。
她說到,做到!
“你!混賬!”
江遠安激動的臉都扭曲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她。
轉身時,梨兒拉住了江姝檸的衣擺。
眼含熱淚地對她搖了搖頭。
侯爺擺明是棄了小姐,小姐去戶部侍郎府,無異于羊入虎口。
她小聲道:“小姐,您找機會快跑,不要管奴婢。”
江姝檸心下一暖。
傻丫頭!
她能跑到哪去,她娘還在這里。
“安心等我回來?!?
四個護衛(wèi)像看犯人似的看著江姝檸,把人帶到了戶部侍郎府。
他們連府門都沒進。
府上下人帶江姝檸入府,又傳達了江遠安的意思。
“你這個殺人兇手,鶯兒現(xiàn)在被你害的命懸一線,你滿意了,滿意了?!”
侍郎夫人神情激動,抓著江姝檸胳膊搖晃,聲音尖銳又嘶厲。
滿意?
呵,對付何鶯那種人,她還嫌臟了手!
江姝檸掰開她的手指,語氣譏誚。
“何鶯那一腳誰踹的你心知肚明,怎么,現(xiàn)在你們咽不下這口氣,又不敢惹魯國公府,所以挑了我這個軟柿子捏?”
“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何鶯,那就拿出證據(jù),否則別想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侍郎夫人聽到這話更恨了,撲上來打她,整個人歇斯底里。
“大夫說了,就是因為你那幾針,傷了鶯兒精元,她現(xiàn)在吐血不止,藥石無醫(yī)!”
江姝檸敏銳地抓住了她話里的信息。
吐血不止?
磕到頭嚴重情況會出現(xiàn)這樣的反應,但何鶯要是這么嚴重,憑現(xiàn)在的醫(yī)療,根本不可能撐到現(xiàn)在。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