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知像是沒看見她似的,直接走了過去。
霍思嬌直接站在原地,表情都僵了。
“沈玄知!”
她轉(zhuǎn)過身,揚聲喊道。
那人緩緩?fù)A讼聛?,?cè)身眉眼沉沉看著她,似乎在問做什么。
他長相不是傳統(tǒng)的美男,也不如鐘意那么精致矜貴,而是像蕭瑟的青松籠著幾分病氣,膚色透著病態(tài)的白。
這張臉很耐看。
他的脊背始終都挺得很直,通常面無表情卻能夠感受到一股無法忽視的冷感。
好像沒什么事會讓他動容。
他應(yīng)該,從來都不習(xí)慣接納別人的善意。
他問:“有事?”
霍思嬌鼓起勇氣說道:“需要幫忙嗎?要不我給你打水吧,你可以回房照看你母親?我嫂子不是說需要你自己拔針嗎?”
“大小姐知道醫(yī)院水房在哪里嗎?”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緩卻總叫人覺得是嘲弄。
霍思嬌心里被激起了一股斗志:“別小看我,我當然知道醫(yī)院的水房在哪里。我跟在嫂子身邊幫了不少忙?!?
她伸手就去拿水壺,卻握住了他的手。
意外的有點涼。
“沈玄知,我是覺得你上次幫了我嫂子,我們霍家是知恩圖報的。所以這才幫你,沒別的意思?!?
兩人的手都搭在熱水壺上,沒有松開。
霍思嬌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上還有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圓潤沉厚,色澤如漆。
他還信佛嗎?
沈玄知眼眸漆黑幽深看著她:“霍家沒告訴你,我是收了錢辦事嗎?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