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何府的這一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因?yàn)槭虑檎娴暮芎唵巍?
瓊?cè)A在小林子的協(xié)助下,簡單的查驗(yàn)了尸身,二皇子又問了幾句,一行人便往宮中走去了。
“殿下,這趙塞淵生前的確是飲了不少的酒,也的確是被人所殺?!?
“從用匕首的角度便可以看出,至于這林氏,也的確是自裁?!?
二皇子倒是沒想到,這何勇竟是沒撒謊。
瓊?cè)A卻是又補(bǔ)了一句:“只是有一點(diǎn),這匕首上被涂抹了劇毒,只要被這把匕首傷著,不出一盞茶的功夫,人便活不成了?!?
“有毒?”二皇子再次轉(zhuǎn)頭確認(rèn)了一下。
瓊?cè)A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
二皇子便沒再多說什么了。
若是那匕首上有毒,事情就不一樣了。
或許這事,并沒有何勇說的那樣簡單,若是有毒,那可能就是早有預(yù)謀的事了。
只是這何勇又是為何要?dú)⒘粟w塞淵呢?難不成真的只是因?yàn)橼w塞淵更得三皇子的心,他是為了爭寵?
二皇子帶著自己的疑惑回到了興陽宮中,恰巧裴楚彥也從外頭回來了。
二皇子仔細(xì)的將自己在何府的所見所聞?wù)f了之后,裴楚彥卻是恍然大悟的說了句:“原來是這樣?!?
太子與二皇子兩人便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裴楚彥,等著他的下文。
“臣近幾日一直派人盯著何府,昨日半夜,瞧見一輛馬車從何府的后門出來了?!?
“那車夫一路十分的謹(jǐn)慎,走的都是官道,好不容易走到了無人處,臣的人才上前將人拿下。”
“車中的人正是何云瑤,她仿佛是被灌了什么藥,一直昏迷不醒,如今還未曾醒來,臣已經(jīng)將她安置在安國公府了。”
若不是場面嚴(yán)肅,太子都要忍不住笑出來了。
這安國公府,如今倒好像是成了裴楚彥關(guān)押證人的地方。
前有周氏,如今還有何云瑤。
忽然,太子的腦海中閃過一個(gè)人,想來交給裴楚彥也是十分的合適。
只是如今還是先謀劃面前的事比較重要。
“臣看過那何云瑤,許是走的十分匆忙,何云瑤的衣衫只換了外衣,她里衣的領(lǐng)口處,是有血跡的?!?
眾人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是懷疑,殺人的是何云瑤?”還是太子先開了口,提出了自己的猜測(cè)。
“是,那車夫雖是不知,卻說了,他家老爺讓他將小姐送的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離京城。”
裴楚彥這話說的十分容易,可瞧見裴楚彥眼下的暗黑,太子心中便是明了,裴楚彥這一夜怕是廢了許多的心思。
當(dāng)下便有些心疼起來:“楚彥,如今三皇子的事雖然重要,你也要好生照料自己,萬不可將自己的身子拖垮了。”
說到這里,太子站起身來,背著手在屋內(nèi)逡巡著:“所以,是何云瑤殺了趙塞淵,林氏為了替自己的女兒脫罪,這才自裁?!?
“倒也是一片慈母之心了?!?
“只是這何云瑤,又為何要?dú)②w塞淵呢?”
太子搖搖頭,心中卻并不贊同這種做法,他一向是認(rèn)同母親和姨母的做法,教養(yǎng)子女需嚴(yán)苛,而不是一味地寵愛。
如今事情鬧大了,再去挽回,還來得及嗎?
想到這里太子轉(zhuǎn)頭看向二皇子:“郭平那邊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