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邊也沒回我,我的天,該不會是姓鄒的……沒了?!
外面的人怎么猜測怎么想,與房間里的兩人,都沒有關(guān)系了。
姜海吟擦了擦雙手,解開圍裙掛好,有些怯怯不安地走近。
彎下雙膝,雙手搭在男人腿上,仰起頭。
這副樣子,最卑微,最惹人憐愛。
就像是斷了羽翼的鳥兒,只能偎依在主人身邊。
她知道,鄒很喜歡。
可惜,這回似乎不管用了。
“讓開?!钡统恋纳ひ舻兀瑓s有種刺骨的冷意。
鄒站起身,邁開長腿越過跪在地上的女人。
“阿?”姜海吟連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褲腿。
狹長的眼低垂著,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后大步進(jìn)了臥室。
咚!
門板重重合上。
姜海吟愣坐在原地,抿了抿唇。
挪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按動(dòng)門把手。
幸好,沒上鎖。
移開一條縫,她眨巴著圓眸往里看。
男人歪躺在大床上,一只手蓋在眼瞼上,像是累了,正在休息。
雖然過去的日日夜夜里,大部分時(shí)候,都是她在哄著對方。
論哄人的技巧,整個(gè)京市,她姜海吟站第二,恐怕都沒人排得了第一。
可此時(shí)此刻,她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絞盡腦汁,只得轉(zhuǎn)身去了衣帽間。
嗒,嗒,嗒……
很輕的腳步聲,在緩緩靠近。
鄒知道是誰,但沒動(dòng)。
他不敢動(dòng),怕自己忍不住,再像以前那樣,說出傷人的話,做出傷人的事。
臥床昏迷的幾個(gè)月間,體內(nèi)的血差不多全換了一遍。
暴戾和偏執(zhí),是得到了緩解,可并不是完全消失了。
他仍然算不上一個(gè),正常的人。
熟悉的馨香,越來越近了。
從脖頸從鼻尖,纏纏繞繞。
當(dāng)皮帶扣被解開,他終于忍無可忍,睜開了雙眼。
呼吸,一下子頓住了。
姜海吟披散著長發(fā),穿了身軟紗一樣的衣服。
說是衣服,其實(shí)什么也沒能遮得住。
手腕,腳踝,戴著細(xì)細(xì)地鏈子。
鏈子上還掛著小鈴鐺,一動(dòng),就發(fā)出輕輕地清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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