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小碟子,姜海吟舔了舔唇瓣,忽然,一股無法抑制的惡心翻涌上來。
她連忙捂住唇,偏頭干嘔了一聲。
陳穎芝的雙眼頓時瞪大了,慌里慌張地左右瞥了眼,壓低聲音道:“不是吧?你……懷了?”
待那陣子難受勁兒過去,姜海吟拿起旁邊的溫水杯,小口小口地抿了一些,一抬眼,發(fā)現(xiàn)對方還正巴巴地盯著自己,有些無奈地笑了:“不是所有的惡心干嘔都是懷孕?!?
“那是……”
“食欲不太好?!?
“我看你……”陳穎芝掃了眼盤子,“飯量還算正常啊。”
“因為,不吃的話,會更加沒有力氣,到時候就只想躺著,心情越來越低落,腦子里,也越來越胡思亂想?!?
“你……你又,真的生病了?!”
“有一點吧,但不要緊?!苯R鞣畔滤?,挖了一點蛋糕,含在嘴里,道,“我有個猜測,現(xiàn)在捋一遍,你聽聽看,有沒有哪里不順。”
“嗯,你說。”
“白芊是鄒的未婚妻,無論是真還是假,這個名分放在那里,而鄒遠良是鄒的大哥,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弟弟的生活。”
“這世上,有一種人,就喜歡奪人妻子,落井下石,鄒遠良用盡辦法,把白芊給勾上了手?!?
“后來,白芊懷孕了,出于某種原因,他們想把這個孩子算在鄒頭上,卻沒想到,一切,早已經(jīng)在獵物的掌控中?!?
“黃雀捕蟬,螳螂在后,白芊被人暗算,不幸流產(chǎn)了,她在超市里對我說出那些話,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在幫我擋災,如果沒有她,那么從一開始被暗中針對的,很可能是我?!?
“哦對了,當中還發(fā)生了一件事,當初我和白芊同時被綁架,讓鄒來做選擇,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鄒遠良干的?!?
“這個人在試探,試探鄒的底線,或許同時,也是一種肆無忌憚地張狂表現(xiàn)。”
“但虎毒不食子,這樣做,就不怕當時懷身孕的白芊,受到傷害?”
“總之,現(xiàn)在鄒回去了,所有風浪,都被壓了下去,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恢復了平靜?!?
“他不一定,是為了我回到鄒家,但一定,是被迫回去的,否則,這么多年的獨自在外,沒辦法解釋?!?
分析完,姜海吟閉上眼,長舒口氣。
“怎么樣,有沒有哪里聽著,不太對勁?”
陳大小姐:“……”
面對好友真誠的雙眼,陳穎芝扯了扯嘴角:“姐,你說實話,剛剛那些話,根本不是什么猜測,是姓鄒的告訴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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