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天空大亮。
蔣婉給我注射的鎮(zhèn)定劑,讓我睡了院長奶奶過世以來唯一的一次好覺。
我打算起身,卻發(fā)現(xiàn)胃部的傷口疼痛難忍,身體像是不受控制,根本使不出力氣。
在我撐著身體艱難起身的時候,一只纖細的手扶住我。我這才注意到,蔣婉在主臥的床邊支了一張簡易的板床??瓷厦娴暮圹E,她就睡在上面。
我沒有拒絕她的幫助,在她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她的聲音傳來:“你的傷口幾次崩裂,現(xiàn)在恢復(fù)的很慢。”
“別在折騰自己的身體了,好嗎?”
我的動作頓了頓,沒有回應(yīng)她。
縱然是蔣氏出事的時候,蔣婉應(yīng)該也沒住過這樣的板床吧。但這一切與我無關(guān),如果不是她非要把我留下來,我們能各自安好。
我想了很久,等我的傷口養(yǎng)好,我會找一個地方開一家孤兒院。
完成院長奶奶的遺志,照顧好那些無家可歸,遭到父母拋棄的孩子!
走向衛(wèi)生間的每一步,肌肉運動都會牽扯到傷口,疼的我冷汗直冒。
蔣婉跟在我身后走進衛(wèi)生間,沒有離開的意思。我在她面前洗漱好,她才開口:“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想吃什么?我親自下廚?!?
我沒有給她任何回應(yīng)。
她笑了笑,像是沒事人一樣讓我稍等:“我很快回來!”她走后,我站在二樓露臺看著別墅院子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保鏢,微微皺眉。
蔣婉怕我離開,所以找了這些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