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整天我都沒睡覺,估計裴谞也是。
還不到七點他就到了病房,還穿上了正裝。
“江夏,我知道你現(xiàn)在花粉過敏,我沒買花,但是給你帶了衣服?!?
我看到他不只是給我?guī)Я思t色裙子,還給我?guī)Я思侔l(fā)。
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想到他嫌棄的眼神,不屑地笑了笑。
“你覺得我光頭丑?”
“不是,我是覺得不雅觀?!?
我哼了一聲,不想再和他這個虛偽的男人說話。
他把假發(fā)拿過來,我發(fā)現(xiàn)黑長直的發(fā)型還真和我大學(xué)差不多。
我也沒矯情,都這個時候了,沒必要和他爭執(zhí)。
想想馬上就要離開他,我還有點小激動。
他帶著我來到民政局時,我剛下車就圍過來一群記者。
“裴總,你真的要和江小姐復(fù)婚了?”
“二位準(zhǔn)備喜糖了嗎?我們能不能沾沾光???”
“江小姐氣色真好,果然愛情能打敗一切。”
裴谞笑得春風(fēng)得意,一旁的助理不斷發(fā)著喜糖。
想到幾年前我們登記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多人圍觀,我輕笑一聲。
果然,真的幸福和作秀還是不一樣的。
裴谞看向我,幫我理了理頭發(fā),這一路上他都怕我的假發(fā)會掉似的。
“笑什么?高興?”
“嗯?!?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
確實高興,要離開他了。
而且江氏的困境也解了,以后就永不相見了。
“裴谞,你不能和她復(fù)婚,絕對不能!”
“你說過的,你愛我,你要和我、兒子在一起,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忽然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馮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