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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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yǔ)出,周遭的幾位同伴盡皆看向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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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驚疑不定的說(shuō):“頭兒,真確定去匈奴王庭?今晚極夜降臨,以咱們的速度,天黑之前可趕不到王庭十三城!而且,我們這樣一支域內(nèi)人的部隊(duì),進(jìn)了王庭十三城,可和進(jìn)了虎口沒(méi)區(qū)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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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成建制的小股部隊(duì),可以出現(xiàn)在邊疆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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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跨過(guò)了祁連山,繞到了雪原深處,這可就跟黑夜中的皓月一般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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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十三城,絕不會(huì)允許有這樣一支域內(nèi)人的部隊(duì)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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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能在靠近的時(shí)候,便被匈奴大軍直接絞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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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不到就連夜趕,天黑好辦事,等到靠近王庭十三城的時(shí)候,直接分散隊(duì)伍,進(jìn)入城池后再圍聚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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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猛然神情一厲,大聲咆哮道:“所有人聽(tīng)令,目標(biāo)匈奴王庭十三城,就算是把馬跑死了,用雙腿也要盡快給我趕到王庭十三城,不惜代價(jià)尋找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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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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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百人齊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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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隊(duì)伍的速度陡然加快,馬踏風(fēng)雪,快如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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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雪原上,這一支百人隊(duì),卻是仿佛一柄漆黑的戰(zhàn)刀,直直的插向王庭十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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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十三城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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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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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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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便蘇醒過(guò)來(lái),赤裸著上身,在院子里,迎著風(fēng)雪,進(jìn)行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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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個(gè)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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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身體羸弱的時(shí)候,他尚且能夠克制,可當(dāng)身體漸漸地恢復(fù)過(guò)來(lái),這個(gè)習(xí)慣也就慢慢的凸顯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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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的恢復(fù),再進(jìn)行鍛煉,然后促進(jìn)身體恢復(fù),這本就是一個(gè)良性循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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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陳東并未刻意克制這個(gè)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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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晨練進(jìn)行,陳東身上滿是晶瑩的汗珠,仿佛風(fēng)雪嚴(yán)寒對(duì)他根本不起作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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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咂舌的是,滾滾熱氣從他身上升騰而起,甚至讓他頭頂?shù)娘w雪,都變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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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闊崃?,讓落下的飛雪,尚且來(lái)不及粘貼在他的身上,便被熱量衰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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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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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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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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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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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出拳揮腳,回蕩起震耳空氣爆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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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腳所至,掀起的罡風(fēng),就連飛雪也隨之改變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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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guò)因?yàn)榧绨蛏系膫麆?shì),所以陳東哪怕是鍛煉,也只是進(jìn)行一些基礎(chǔ)簡(jiǎn)單的動(dòng)作,不至于影響到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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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陳東沉迷鍛煉的時(shí)候,院子走廊上,一襲白袍的惜星正牽著阿蠻的手走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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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jiàn)到陳東院落中正鍛煉的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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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星眼中精芒閃爍,不禁露出了癡迷的笑容,看得一陣失神:“不愧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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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抬眼看了看惜星,然后平靜地看向正鍛煉著的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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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聲拳腳揮動(dòng)的罡風(fēng)聲,還有次次空氣爆鳴的聲音,讓阿蠻耳膜有些刺痛,不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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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阿蠻卻是低聲呢喃道:“如果叔叔之前不是太虛弱,或許……哥哥就不會(huì)去見(jiàn)阿爸阿媽,如果叔叔在我們的村莊,或許村莊就不會(huì)被踏平,阿爸阿媽他們也就不會(huì)飛到天上變成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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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蠻終究是個(gè)孩子,她清楚自己的村莊和阿爸阿媽、哥哥經(jīng)歷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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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表達(dá)起來(lái)的時(shí)候,還是透著孩子的一份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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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欣賞著陳東的惜星眸光閃爍了一下,變得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