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集團,總裁辦。
放下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阮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滾燙的感覺已經消失,只是大腦還有些昏沉。
她走到窗戶邊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
今天是個好天氣,陽光萬里,鳥語花香。
傅樾川這樣冷淡也好,她把孩子打掉以后,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好糾纏的了。
下午2點,阮棠拿著包走出辦公室。
盧文軒迎面而來,“阮總,下午京南區(qū)項目組有個會議,半個小時后開始?!?
阮棠深吸了一口氣,混沌的大腦無法思考太多事情。
“抱歉我把這件事忘了,會議能推遲到明天嗎?不能的話,你代我參加,做好會議記錄等我回來處理。”
“阮總,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嗯,有點低燒,我去一趟醫(yī)院。”
阮棠下了樓,徑直坐進駕駛位。
雖然要一個人去打胎,有些孤獨,但這些年的經歷,早就把她磨煉的足夠堅強。
醫(yī)院手術室。
阮棠已經換上了病服,躺在了手術臺上。
眼前的醫(yī)用機械在燈光反射出銀光,讓人感覺從頭到腳的涼。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做準備工作的護士。
“護士小姐,我覺得有點冷?!?
護士低聲道:“這是正常的反應,你放心,手術時間很短,你稍微忍耐一會兒就好。”
阮棠咬了咬有些泛白的唇瓣,喉頭竟然一陣酸澀。
她腦子里涌現(xiàn)出了當年懷上傅憶瑭的回憶,雖然有些辛苦,但那都是幸福的記憶。
可現(xiàn)在,她卻要親手送走自己的第二個孩子。
也許這還稱不上是一個孩子,可身為母親,她心里難受的像灑滿了檸檬汁,又酸又漲。
“手術馬上開始了,我先給你打麻藥。”麻醉醫(yī)生進來看了一眼,握住了阮棠的手臂。
冰冷的酒精在手腕上摩擦時,阮棠又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她閉上眼睛,不準眼淚落下來。
就在針尖觸碰到皮膚上時,麻醉醫(yī)生突然開口:“你的手,怎么有點燙?”
阮棠剛睜開眼,他已經伸出手來觸碰了她的額頭。
摸到的瞬間,他就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發(fā)燒了?”
阮棠不知道這有什么問題,小聲回答:“昨晚有點發(fā)燒,現(xiàn)在已經好多了。”
“吃過藥沒有?”
“沒有。”出門時,她也把吃藥這事兒給忘了。
本以為這樣就可以了,誰知麻醉醫(yī)生卻立刻收起了麻醉針。
“不行,發(fā)著燒不能做手術,沒吃藥也不行?!?
阮棠沒想到會突然產生這樣的變故。
她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麻醉醫(yī)生已經離開。
護士小聲解釋,“小姐,手術是很傷元氣的,你現(xiàn)在這身體免疫力極差,是很容易出現(xiàn)術后感染等癥狀的,還是等你的病徹底好了再來吧,記住,手術前不能吃藥。”
“……”
坐在車上時,阮棠還覺得剛剛像在做夢一樣。
她低下頭,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眼眶發(fā)燙。
“寶寶,你想活下來嗎?”
包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盧文軒打來的電話。
“阮總,下午京南區(qū)的會議臨時改了地點,在京南區(qū)新開發(fā)的高爾夫球場,耿總特意來問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