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阮氏集團。
阮棠拿著包正準備離開時,卻被一群同事給攔住,為首的盧文軒笑著邀請道:“阮總,大家說想晚上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你一起去嗎?”
這項目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算解決了,幾個跟著忙活的同事也都卸下了心頭大石。
看著大家明顯松了口氣的神色,阮棠笑道:“你們?nèi)グ?,但是這頓飯我來請,大家辛苦了,盧特助你到時候結(jié)了賬來找我報銷就行?!?
盧文軒一愣,“阮總,一起去吧?”
阮棠眨了眨眼睛,“誰想和老板一起吃飯啊,我以前就不喜歡和老師一起吃飯,你們?nèi)グ?,我還——”
“姐姐?!币宦暻辶恋哪新暣驍嗔怂脑?。
她回頭看去,愣了一下。
馬路邊的車旁正站著一道頎長的身影,黑色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下,只穿著一件白襯衣,領(lǐng)帶也不知所蹤。
夕陽照射在他身上,透著股松散慵懶的勁兒。
“阮總,原來你還有事啊,那我們先走了哦。”見狀,盧文軒立刻識趣的招呼眾人跟隨他一起離開。
等人都走后,阮棠才走向了突然出現(xiàn)的黎墨。
“你怎么來了?”
她下午給他打過電話,他說忙。
黎墨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怎么樣?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
阮棠噗嗤一笑,“驚喜?驚嚇差不多?!?
“我事情辦完了,怕你看不到我會失落,就過來等你下班了?!崩枘f完,伸手拉開車門,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面對他稀奇古怪的說法,阮棠只是無奈一笑,“好,生怕這頓飯我不請你是吧?地址你挑一個吧?!?
她坐進了車里。
繞到另一邊上車的黎墨,臉上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車里彌漫著香氛的味道。
黎墨和她閑扯了幾句,才說道:“就克羅西餐廳吧?我記得你以前常去那家,應(yīng)該很喜歡?!?
“那家是挺不錯的?!比钐慕恿怂脑挷欧磻?yīng)過來,詫異的回眸,“你怎么知道我經(jīng)常去?”
黎墨單手把著方向盤,手撐在側(cè)臉上,姿態(tài)懶散,微微一笑。
“因為那間餐廳我爸開的,他每次帶我過去視察,我都能恰好的碰到你?!?
“?。窟€有這種事?”
阮棠絞盡腦汁,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見過黎墨。
黎墨看她的樣子,又笑了。
“別想了,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長得這么高呢,被人群擋住了,你看不到我也很正常。”
“有道理,五年前你才十八歲呢?!比钐纳舷麓蛄克谎邸?
現(xiàn)在從他身上,哪里還能看到少年人的樣子。
臉部輪廓鋒利,手背上青筋微凸,襯衣下的胳膊肌肉緊實,已經(jīng)長成了大人了。
“姐姐是在夸我嗎?”黎墨突然問了句。
阮棠一愣,“我有嗎?”
“不管,我就當(dāng)你在夸我?!崩枘軙钴S氣氛,就這么一句話,把阮棠那些細微的謹慎給打破了,現(xiàn)在她越發(fā)覺得,自己和黎墨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二十分鐘后,轎車停在了克羅餐廳門口。
阮棠剛下車就接到了傅憶瑭發(fā)來的信息,“媽媽你在哪兒?”
“媽媽在吃飯?!?
阮棠沒多想,拍了一張手邊的菜單就發(fā)了過去。
菜單上寫著克羅餐廳的名字。
傅憶瑭把照片放大,看清名字后回頭看向了正盯著地面發(fā)呆的爸爸。
“爸爸,媽媽在吃飯呢?!?
他用探究的視線打量著傅樾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