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你去掃地,辦公桌我自己來!”
被杜玉峰蹭的氣不過,吳若蘭恨恨地道。
杜玉峰心道:你要治我,我還不得討點兒利息啊。
轉(zhuǎn)身離開辦公桌,杜玉峰很認(rèn)真地把地面再次打掃了一遍。
這一遍幾乎是大掃除式的打掃。
出了一頭的汗。
可是,吳若蘭不罷休。
站起來,看看這,看看那,又挑了幾個地方的毛病。
杜玉峰指哪掃哪。
“書記,您看,還有哪里要清理的嗎?”
吳若蘭端著茶杯,走了一圈,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卻假裝‘一不小心’把茶水全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這里這么多水?你沒看見嗎?”
吳若蘭惡狠狠地道。
“小心眼!”杜玉峰拿起拖把。
“你說什么?”吳若蘭瞪著眼睛。
“書記,我說‘小心點’,別滑倒了?!倍庞穹逋现?。
“哼,你不是有力氣使不完嗎?大戰(zhàn)三百?!?
“把沙發(fā)區(qū)調(diào)一下位置?!?
吳若蘭指著沙發(fā)道。
沒完沒了,這女人。
正好賀任之過來匯報工作,杜玉峰連忙把人請進來,給賀任之倒茶,借機閃了出去。
熬到中午,給吳若蘭打了飯過來,“吳書記,中午我有事外出一會兒?!?
吳若蘭皺了皺眉頭,看著飯菜道:“吃完了再走!”
杜玉峰估摸著時間也來的及,便陪著吳若蘭一起吃了飯,這才急急地出了市委大樓。
轉(zhuǎn)了兩條路,看到?jīng)]人跟著自己,杜玉峰便把車往銀行開。
眼看前邊到了銀行,杜玉峰心中猛的一緊。
一種不安,轉(zhuǎn)上心頭。
怎么沒來由的心頭一陣悸動?
眼看銀行就要到了,杜玉峰心中愈發(fā)的不安。
心念一轉(zhuǎn),車子直接開過銀行,開到附近一座商場里。
杜玉峰在車上緩了一口氣,下車,走進商場。
皮鞋舊了,有點滲水,杜玉峰正好去挑了一雙新皮鞋,這才回到市委。
一直回到市委,杜玉峰才想明白自己為什么心悸。
上次,周小雪在百樂會門前蹲守黃一鳴的時候,
百樂會就表現(xiàn)出了強大的技術(shù)能力。
后來,自己要對百樂會進行監(jiān)控,周小雪沒答應(yīng)。
可是自己偏偏一意孤行。
如今想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自己怎么能,忽視一名在一線作戰(zhàn)的刑警的感知力?
一路來,順風(fēng)順?biāo)约核坪跤悬c忘乎所以了。
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fù)責(zé)任。
之前,或者說,程三業(yè)還沒有認(rèn)真的盯著自己。
可是,現(xiàn)在羅天手里突然冒出一些秘密,
程三業(yè)想不用心都不行。
自己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可以瞞過所有人嗎?
這可能就是為什么,自己感到不安的原因所在。
杜玉峰想到這里,頭的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反思下來,他想到自己有太多的破綻了。
看來,現(xiàn)在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程三業(yè)是昨晚把羅大理給抓回去的。
從抓羅大明回去開始,程三業(yè)就肯定知道自己參與其中。
恐怕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jīng)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
好在,這段時間,自己什么也沒做。
其實,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
就算自己拿到了羅天留下的東西,又能如何?
吳書記立足不穩(wěn),自己也沒有根基。
拿了東西,都不敢交出去。
交給誰?
余虎?秦百川?還是方慶元。
自己如果沒有摸清楚情況,隨便一交。
交出去的不是證據(jù),交出去的是自己的性命。
如果,今天自己把銀行里的東西拿出來,
那才真是引火自焚。
頭痛。
杜玉峰舉起雙手,食指和中指并攏,開始揉按太陽穴。
一邊按一邊小聲念道,“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杜秘書,這是在念咒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