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則清簡直想挖萬恒的祖墳了。
狗屁的再過幾個月,到那時,黃花菜早涼透了。
早知道,我開什么免提啊。
不干人事都出來了,這不是在說市委不干人事嗎?
洪則清見吳書記的臉色越來越差,不敢再說了,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杜玉峰倒是沒想到萬恒這么給力,硬頂著洪主任的壓力,把這事給扛下來了。
吳若蘭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借調(diào)工作,既然是走的組織程序;”
“那借調(diào)的結(jié)束,也必須是按組織程序來?!?
“不能張口說要,閉口就說不要?!?
“市委難道是菜市場,嗯?”
洪則清惶恐地點著頭。
“小杜留一下!”吳書記說完,便低頭,拿起一份文件來看。
洪則清連忙告辭,瞪了杜玉峰一眼,才離開。
杜玉峰見洪則清離開了,才輕輕地哼了一聲道:“小人!”
洪則清給黎軍送過禮,數(shù)額還不小,只是這事,沒證據(jù),說出來也是沒用。
不然,杜玉峰一準收拾洪則清。
吳若蘭看杜玉峰一眼,也不理睬,自顧自地看文件。
杜玉峰連忙上前兩步,先是在吳若蘭的桌面掃了一眼,然后把洪則清倒的那杯水給拿了過來。
先把茶水給倒空了,又把杯子上下全洗了一遍,這才換了新的茶水,放到吳書記的面前。
“書記,給您換了干凈的茶!”杜玉峰嘿嘿笑著
吳若蘭把手中的筆往文件上一拍道:“誰跟你嬉皮笑臉的!”
杜玉峰連忙后退兩步站好。
吳若蘭手指交叉,坐在辦公桌后,目光冷峻地看著杜玉峰道:“杜老師,之前教什么課的?”
杜玉峰老老實實地道:“體育,后來教數(shù)學(xué),今年轉(zhuǎn)教語文!”
吳若蘭道:“嗬,半吊子水?托了誰的關(guān)系,跑到市委來了!”
杜玉峰聽出吳若蘭語氣里的挖苦,也懶得和女人一般見識。
“我是研究生畢業(yè),剛到學(xué)校是學(xué)期中間,不好安排,就先教了體育?!?
“數(shù)學(xué)和語文其實都不是我最擅長的課,我喜歡教歷史?!?
“不過這兩門也都能教,我教過的班,這兩門成績,年級排名都是靠前的。”
“要不然學(xué)校也不可能今年開始,讓我?guī)е攸c班?!?
“借調(diào)到市委,不是因為我有關(guān)系,反而是因為我沒關(guān)系?!?
“黎軍書記想找個干干凈凈的人做秘書,所以才有了這次借調(diào)。”
“有些書記,認人不清,被秘書害了,還不知道刀子是從哪里遞進來的呢?!?
吳若蘭挑了挑眼,心知這是杜玉峰在點她。
可是吳若蘭最恨小聰明。
你杜玉峰說這么多,還不就是想做秘書嗎?
“知道了,安心工作去吧?!?
杜玉峰心中一喜,這意思是說,自己可以留在市委,對吧。
轉(zhuǎn)身離開,關(guān)門的時候,杜玉峰又看到吳若蘭端起茶杯喝水。
這娘們看來對自己并不是很反感,不然就不會喝自己倒的茶了。
不錯,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轉(zhuǎn)變。
自己還真得謝謝洪則清,洪大主任。
若不是他大清早的鬧這么一出,自己恐怕還真沒什么機會和吳若蘭接觸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洪大主任這一波助攻,來得真特么的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