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沒有猶豫多久。
因為很快,聊天的獄警犯人就看了眼時間。
“也差不多到準備午飯的時間了!趕緊給唐大廚送去吧!”
獄警們拖起臘肉豆芽,女囚們也拖來一個小車。
屠格涅夫探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是幾個碩大的泥壇子。
“啥啊這是?”
“我們腌的菜,唐大廚說,這叫雪里蕻。”
女囚們解釋道。
“這菜可神奇,有股子特殊的香味兒,但是摘下就吃反倒不好?!?
“而且唐大廚說,這菜有點毒,得高溫殺一下才好。”
“我們這腌過之后,入了鹽味兒,再焯個水,那菜還是鮮綠鮮綠的,還又脆又嫩?!?
“燒個豆腐炒個肉沫什么的,香的嘞!”
“就是腌的時候有點費事兒,不能洗,一沾水菜葉子就容易爛。”
“只能我們一點點把黃葉子摘干凈,還得曬的稍微蔫巴點兒?!?
“然后拿上鹽,跟搓澡似的那么一搓!搓的皮開肉,啊不,搓的菜出點水兒,能粘上鹽,再那么一層菜一層鹽的塞壇子里頭?!?
屠格涅夫老臉抽了抽:“聽起來好痛?!?
“但是吃起來好香!”女囚們揮舞無情鐵手。
屠格涅夫:……好吧,那狠狠搓!
“說起來,要不給鬼叫天團們安排一個干搓鹽?搓出汁兒那種?”一個女囚忽然興奮道。
“算啦,少浪費吃的,還不如踹兩腳實在?!?
另一人懶洋洋道:“不過他們也快學好了吧?!?
屠格涅夫好奇心起:“鬼叫天團?啥啊,娛樂的?監(jiān)獄過這么好的嗎?”
“啊,也可以算吧,”說著話的功夫,獄警推開五食堂的大門。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凄厲的嚎叫!
“撒開!你快讓它撒開啊啊!”
屠格涅夫一愣。
就見食堂的角落里,幾個瘦削的年輕人被銬了一排。
三個熟悉的小孩兒正站在他們跟前,薩沙的手里正拎著一條花花綠綠大辣條的——尾巴!
蛇頭呢?
屠格涅夫一探頭,就見那大蛇腦袋正盤在這幾人身上,擦著脖子一晃一晃的吐信子呢。
活潑的簡直想把腦袋往人嘴里伸一伸。
幾個年輕人眼圈青黑,看起來都要撅過去了。
兩個小基里爾還在提醒他們。
“喂喂,說詞兒?。 ?
“快跟你媽說,你在這學會啥了?”
“別暈!你敢倒下就讓小綠給你做蛇工呼吸!”
屠格涅夫:……基里爾那家不是凈出憨大膽嗎?這倆娃變異了?
順便,他聽這倆小孩說話才看見,他們手里還舉著一個手機。
看起來是跟這位蛇吻青年的老媽在打視頻。
那即將厥過去的年輕人兩眼一翻,抽抽著嘶吼起來。
“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碰精神藥物了嗚嗚,放我回家——”
屠格涅夫一驚:“精神藥物?!”
“沒事兒,大爺放輕松,”獄警們隨意的擺擺手。
“我們這是幫助戒除精神藥物的正面引導,你看,他家屬也挺滿意的?!?
果然,那手機里傳來了某位老母親驚喜的聲音。
“兒啊,你真學好了?”
“誒,你們這西伯利亞監(jiān)獄效果真好啊!”
“嗯嗯,”小基里爾拿著手機,笑的可甜。
“為了鞏固效果,姨姨可以再加一個套餐,我們監(jiān)獄監(jiān)督他戒du的同時為他量身定制勞動方案!還附贈神奇的生不如死戒du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