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監(jiān)長瞅了眼手里又腥又苦的羊膽酒。
二話不說,悶頭跑路。
唐磊抓著酒杯也在納悶。
“不是說羊膽配酒又是助消化,又是治感冒的么。”
“看他們幾個這反應……難道苦到吐也是消化加快的一種?”
好像也不是沒道理哈。
系統(tǒng)在他腦海里發(fā)出無奈的滴滴。
“人家至少要泡兩個月的好么……直接剪開吃鮮膽,什么莽夫!”
“唉不管了,”唐磊把剩下的羊膽洗洗丟酒里頭。
然后抓上一大把枸杞紅棗。
“遇事不決上枸杞!泡就完了,包治百?。 ?
“誒,等會!”系統(tǒng)趕緊叫喚。
“泡前先捏捏,看看里頭有沒有羊黃!”
“這個你也要?”唐磊半信半疑的逮著幾十個羊膽揉搓了一遍。
還真找到一塊硌手的小顆粒。
剖出來一看,正是羊黃,也就是羊的膽結(jié)石。
唐磊還是第一次見這玩意,稀奇的摸了摸。
“不過我記得藥里用的一般不是牛黃么。羊也行?”
光芒一閃,系統(tǒng)把這塊掃走了,順便道。
“其實功能都差不多,不過牛黃名聲大點。”
唐磊在系統(tǒng)里查了下。
發(fā)現(xiàn)牛黃后面一串功能,什么鎮(zhèn)痛鎮(zhèn)靜強心健體……等等。
再一看羊黃。
后面就一行。
“代牛黃用?!?
“懂了!”唐磊一拍腦門。
“替身文學!”
系統(tǒng):“……電視劇沒少刷?!?
“還行還行,”唐磊謙虛道。
“不過你說,為什么牛黃羊黃都是膽結(jié)石,但人中黃卻是……”
“那不是人shi好嗎!”系統(tǒng)滴滴狂怒。
“是甘草末!”
“對,放在糞坑里的甘草末,還得浸泡七七四十九天……”
唐磊無語總結(jié):“陳年老x!”
記得某百科在關(guān)于這玩意如何辨別上還寫了一條叫“有特殊氣味”。
那特么能沒味兒嗎!
腌入味了都!
“你有沒有想過,”系統(tǒng)有氣無力道。
“人中黃,紫河車,已經(jīng)是少有的能從人身上合法弄到的東西了……”
“這倒是,”唐磊同意。
“太會做人就要出大事了,我還是做羊吧!”
他把剩下的羊膽都泡好,洗洗手,終于把整個羊雜里最大的一塊給扒拉了出來。
“總算吃到你了,羊胃!”
拋開這不太吉利的名字不談。
這玩意還是有很大吃頭的。
羊的構(gòu)造和牛差不多這話已經(jīng)說膩了,簡單說,就是這貨也有四個胃。
第一個沒啥好說的,瘤胃嘛,能吃的少,就肚仁一小條兒。
還因為稀有而貴的要命。
第二個也就是常說的金錢肚了。
這一塊供咩咩初步翻騰草料,鍛煉的很是結(jié)實耐造,彈性極佳。
于是唐磊第一刀就把這一塊給嘎了。
“就你皮是吧,下鍋!”
豬肚有道好菜,叫肚包雞,是一種燉的很滋補的鮮湯。
羊肚也有一道差不多的,名叫肚包肉。
這兩菜名字相似,產(chǎn)地卻一個東南一個西北,做法上也有點不一樣。
羊肚包肉和湯湯水水可幾乎沒關(guān)系。
因為,這是一道疆州沙漠菜。
沙漠晝夜溫差極大,要趕上大太陽,那溫度比能煎雞蛋的井蓋只會高不會低。
所以疆州羅布人就以新鮮羊肚包裹羊肉,蘸一點兒湖水潤一潤,就埋進沙漠里頭。
上以柳枝扎緊,開口處還要插一根空心草管。
防止溫度太高,直接給烤炸了。
早上埋進去,中午放個兩三小時就熟的透透的。
用的還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環(huán)保太陽能。
現(xiàn)在擱西伯利亞,就不用提什么太陽了。
唐磊一邊嘀咕著熱的熱死,凍的凍死,一邊提出大鐵鍋。
羊腿子肉先切小塊,拌上鹽胡椒粉十三香等等,抓一抓腌上。
然后小蘇打白醋拿出來,逮著這塊肚皮子就是一陣搓啊搓!
好不容易搓掉了黏液和異味,再切成幾大塊,跟個包袱皮兒似的。
再抓過剛才腌的羊肉,一勺放中間,四角一提拉。
最后扯一截羊腸繞一繞。
“搞定!”
眨眼間,唐磊手上就出現(xiàn)了個圓滾滾的小包子。
唐磊越打越順手,索性一口氣把肚皮全給裹好了。
剛停下來,門吱呀一聲響。
葉蓮娜蹦蹦跳跳的探出頭來。
“唐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