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想起身,鎮(zhèn)國公老夫人連忙扶住她,丫鬟端了椅子過來放在床邊,鎮(zhèn)國公老夫人坐上去,道:“你將自己氣成這樣也無濟(jì)于事,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養(yǎng)好身子,此事還是要你來定乾坤?!?
老夫人猛咳了幾聲,臉色漲紅:“那個小賤人,要我說直接打死她一了百了,居然做出那樣的事,自己不要臉面就算了,還累及家中姐妹?!?
“我聽著那日的事了,她估摸著就是怕回家遭罪,這才破罐子破摔,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事情坐實了,那賢王便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是要將她收回府的,只是她卻不曾想過,她便是進(jìn)了那賢王府,又能有什么活路。”鎮(zhèn)國公老夫人嘆氣?!耙膊慌陆憬隳阈υ挘惹懊骰菹隳夷鞘?,便是她里應(yīng)外合,我念著到底是侯府的骨肉,留了她一條命,想著遠(yuǎn)遠(yuǎn)的打發(fā)出去,誰成想這親事還在商議,她便私下做出了這樣的丑事,當(dāng)真是同她那個娘一樣寡廉鮮恥!”
鎮(zhèn)國公老夫人聽了之后皺起眉:“你糊涂啊,她既然早就做出了那樣的事,當(dāng)時將她送去莊子里也好,送去庵里也好,總之是要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也好過再留在家里惹是生非。”
“我自是想的,只是長松心疼她,又如何能同意,所以便想著尋個親事將她嫁出去,誰成想她這般短的時間,又惹出了事端?!崩戏蛉思仁呛蠡谟质菬o奈。
“哎,她如今在哪兒?”鎮(zhèn)國公老夫人問道。
“她父親氣狠了,如今關(guān)在祠堂呢。”老夫人又看向楚慕傾,“你可要去瞧瞧?”
楚慕傾還未說話,鎮(zhèn)國公老夫人就冷聲道:“讓明惠去做什么?平白臟了明惠的眼,昨日明惠那般勸阻,為了她被那端王妃冷嘲熱諷,結(jié)果她不是依舊一意孤行,古往今來,有哪家嫡長女因著庶女受了這樣的氣的?!?
老夫人瞧著楚慕傾眼眶微紅,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連忙拉著楚慕傾的手,有些愧疚道:“是我氣糊涂了,好孩子?!?
說完又對鎮(zhèn)國公老夫人說:“明惠是個好的,還希望你家里莫要因著此事牽連她。”
鎮(zhèn)國公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這還要你說,我那二兒媳不是個刻薄的人,心里有一桿秤,況且她也不是明惠正兒八經(jīng)的婆婆,又如何能為難她,昨日我便讓她約束下人了,必不會說些閑碎語?!?
“這便好?!?
老夫人又想起了楚念一,恨道:“我只想一根繩子吊死了她,我永寧侯府的女兒名聲便還在?!?
如此傳出去,也算是家風(fēng)正了,容不下這樣的女兒。
“我老婆子本不想插手此事,但是你如今身子這般,侯府又沒有一個大夫人,便厚著臉皮說了?!辨?zhèn)國公老夫人頓了頓,“你將她吊死固然保全了名聲,但是侯爺只怕是不同意的,畢竟是親女兒,從前又那般疼寵?!?
“他在朝堂之上如此敏銳,偏偏就是被那對母女蒙了心?!崩戏蛉藲獾挠挚攘似饋?,等到順了氣,才說,“姐姐可還有別的法子?”
“是侯府的姑娘才會影響侯府的名聲,可她不過是一個出生不知的外室女罷了,又如何能說是侯府的女兒,侯府心善才給了她一口飯吃,她不知感恩便罷了,還做出這樣的丑事,直接剃了頭發(fā),送去做姑子便是了?!?
老夫人聞沉默了片刻,隨即冷笑一聲:“姐姐說的有理,她如何說是我家的姑娘,我永寧侯府家風(fēng)嚴(yán)正,前有貴妃娘娘,后有明惠,誰不是滿京城夸贊的女兒,她這樣的,又如何能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