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決定先不去河州,顧宴辭便先回房休息了,至于其它的事情,兩人決定晚膳的時候再和謝右賢一起商量。
楚慕傾睡醒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白芷看見她醒了,馬上走上前:“縣主,你醒了?!?
楚慕傾坐起身,先坐在床上回了會兒神,然后起床用白芷打來的水漱了口,子苓正好這時候進門,看見楚慕傾已經(jīng)醒了,笑著說:“縣主,小公爺和表小姐他們在隔壁廂房等著縣主您用晚膳。”
楚慕傾應了一聲,然后走出了房門,在門口還看見了掌柜,掌柜看見楚慕傾愣了一下,隨即向她行了禮,道:“縣主,晚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小人給您帶路?”
楚慕傾淺笑著說:“不麻煩掌柜了,白芷帶我去就行了?!?
“既如此,那縣主您請?!?
掌柜退到一邊,垂著頭等楚慕傾先走。
白芷將楚慕傾送到吃飯的包間,楚慕傾就讓她們也下樓吃飯去了。
蕭雨竹看見楚慕傾推門進來,馬上高興道:“表妹,你來啦!”
楚慕傾笑著坐到了桌子空的那一邊,就在她剛坐下不久,房門就被人敲響了,是小二前來送菜。
等小二將菜全部端上來,恭敬的和楚慕傾他們道有事再喊他,現(xiàn)在就不打擾幾位貴人用膳了。
瞧這菜色,掌柜確實用心了,不過也正常,這幾位不管哪位都是頂尖的貴人,可不能怠慢。
幾個人安安靜靜的用完了晚膳,等小二將桌上的碗筷收走,謝右賢才開口:“這是不先去河州了?”
現(xiàn)在蕭雨竹已經(jīng)能冷靜的和謝右賢說話,她聞驚訝道:“什么河州?我們不是去湖州嗎?”
楚慕傾輕聲向她解釋:“原本有些事準備先去河州一趟,但是現(xiàn)在還是決定先去湖州。”
“哦,這樣啊。”蕭雨竹似懂非懂,下一秒突然和謝右賢說,“你好聰明,這都能猜到。”
謝右賢原本在喝茶,聞輕咳了一口,旁邊顧宴辭的動作也凝滯了一下,和楚慕傾對視一眼,輕輕挑了挑眉。
蕭雨竹反應過來,自己說話好像太直接了點,有些不好意思,還沒等她繼續(xù)說,謝右賢已經(jīng)恢復原樣,他放下杯子開口道:“顧宴辭提前告訴我了。”
顧宴辭聽到表情有些不自然,最后還是低下頭喝茶,默認了這個說法。
楚慕傾眼中也閃過笑意。
蕭雨竹聽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謝右賢抿唇,嘴邊是淡淡的笑。
其實這件事也不難猜出來,他之前和顧宴辭商量過先去河州的事情,但是兩人一直沒有確定,畢竟誰也不知道貿(mào)然的去河州會不會打草驚蛇。
今日進城前,明惠縣主讓蕭小姐和丫鬟都戴上了幃帽,想來是猜到了什么,想到這里,他不禁輕瞟了對面的明惠縣主一眼,這位縣主當真敏銳,先去河州的事阿辭應當并未提前告訴他。
阿辭心里清楚,河州對明惠縣主意義不同,若是提前告訴了她,之后又不能去,這種失落是不可避免的。
她不清楚明惠縣主是怎么猜出來的,但是如果他們要去河州,路上難免要偷梁換柱,此刻都戴上幃帽,日后麻煩也少些。但是現(xiàn)在明惠縣主的那些丫鬟都光明正大的在下面大堂用膳,她自己也不曾戴上幃帽,那便說明定然是不去河州了,起碼在湖州之前,不會先去河州。
“后面跟了幾個老鼠,若是現(xiàn)在去河州,會打草驚蛇?!鳖櫻甾o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