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文悲憤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家丁譏笑:“王法?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我們少爺就是王法!”
“我要去京兆尹府狀告你們!”
他就不信了,這偌大的一個京城,居然沒有能讓他申冤的地方。
“你要去盡管去好了,若是再不滾,小心我讓你去陪你那弟弟!”
家丁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像是篤定了就算他去京兆尹府,也不會有人管這事。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梁仲人上前一步要繼續(xù)和他們理論。
“仲文,我們先回去吧?!?
梁母拉住了梁仲文的袖子,她擔(dān)心再說下去,梁仲文也要出事。
此刻梁府門前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大家都在小聲議論著,但是梁府的家丁絲毫不見慌張的樣子,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囂張。
梁母拉著梁仲文就往外走,梁仲文雖然還想繼續(xù)與他們理論,但是終究拗不過老母親。
他都想好了,晚點就自己去京兆尹府,他就不信,這京城之中就沒有能讓他講理的地方,這柱國公府,還真能一手遮天不成,再不行,他就去皇宮外告御狀。
母子倆回到家,發(fā)現(xiàn)院子里站著兩個女子,兩個人都戴著惟帽,看不清臉。
“你們是誰?如何在我家里?”梁仲文將梁母拉到身后,一臉警惕的道。
他擔(dān)心是柱國公府派人來對他和他母親動手,但是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姑娘,又有些懷疑,柱國公府總不能派兩個小姑娘來吧。
“梁公子,我來是有些話想要和你說的?!背絻A淡淡開口。
梁仲文沉思了一會兒,對著梁母道:“娘,你先進(jìn)屋去。”
不管眼前這個姑娘想要做什么,自己一個男子總不會吃虧。
“文兒?!绷耗赣行┎辉敢猓缃裥鹤觿倹]了,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她都草木皆兵。
“無事,娘你先進(jìn)去,我與這位姑娘說兩句話,馬上就進(jìn)去?!绷褐傥陌矒岬?。
梁母無奈,只能先進(jìn)屋,回屋的路上還一步三回頭,又看楚慕傾又看梁仲文。
等梁母進(jìn)去了,梁仲文開口道:“姑娘有何事就說吧?!?
“公子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今日來,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弟弟的事,也知道你想為你弟弟報仇,但你也看到了,光憑你本人,想報仇無異于蚍蜉撼樹,但是我可以幫你?!?
梁仲文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少女明明看著比他還小幾歲,又如何能幫他。
“你知道我弟弟的事情又如何,昨日之事許多人都看見了,你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幫我,姑娘還是回去吧,此事我自己會討回公道。”
“我聽聞公子讀書多年,很是有一番文采,今日一看,竟是個讀死書的愚人,我雖是個女子,但此事公子信我也好,不信我也罷,你若是想憑著自己就能向一代國公府報仇,簡直是癡人說夢,此事只有我能幫你?!?
少女聲音冷淡,但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讓人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她真的能如她所說,幫他報仇。梁仲文靜靜的看著楚慕傾,腦中天人交戰(zhàn),而他對面,少女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仿佛確信他會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