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傾回到棠桃院的時候,肉眼可見的不高興,要是問棠桃院的丫鬟為什么能看出來,那就是大小姐雖然向來喜形不怒于色,但是高不高興氣場不一樣。
回了內室,楚慕傾讓連夏她們全都出去,自己坐在椅子上生氣,本來今日看見元揚就夠晦氣的了,后面他還非要單獨惡心她一下。
她越想越氣,直接將桌上放的一本書扔到了地上,卻正巧砸到了某個正從窗戶進來的人。
“小公爺如今是把我這棠桃院當自己家了嗎?這青天白日的,就翻窗戶進來?!?
這顧宴辭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也敢翻她的窗戶,她這院子里還有眼線呢,若是被看見了,縱是她再能善辯也沒用了。
楚慕傾自己不知道,她如今面對顧宴辭,說話已經(jīng)沒有往日的拘謹,可能是因為,她與顧宴辭的幾次接觸,皆不用像在其他人面前一樣,裝成溫柔無害的人吧。
顧宴辭感覺到了,不知怎么,他心里突然覺得有些高興,好像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突然變熱了一些,但是只有他知道。
他自然而然的坐在桌子旁邊,笑著問:“怎么了這是,誰惹我們大小姐不高興了?”
楚慕傾抬眼,她與顧宴辭有這么熟嗎?
她沒回答,只道:“小公爺此次前來有什么事?若是為了令牌,那我還未找到?!?
顧宴辭撿起了地上的那本書,隨手放在桌上,道:“不著急,你慢慢找便是?!?
楚慕傾又冷了神色,沉聲道:“那小公爺所為何事,我并不覺得,除了那個交易,我和小公爺之間還有其他的事情值得小公爺大白天的也要翻墻來侯府一趟?!?
顧宴辭看見楚慕傾好像又生氣了,語氣略帶委屈的道:“我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想來大小姐一定會感興趣,所以特意前來告知的?!?
楚慕傾看著這位小公爺?shù)淖兡?,簡直自愧不如,不過對于他說的事,倒是真有些好奇。
剛想說什么,就看見白芷進來了,原來是白芷剛剛聽見了楚慕傾砸書的動靜,于是便去廚房端了碗蓮子羹,準備給楚慕傾降降火。
結果一進來就看見她家小姐和一名男子坐在一起,嚇得她差點把蓮子羹掉地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放下還是出去。
楚慕傾看出了她的為難,對她道:“把東西放下,然后你出去吧。”
白芷連忙將蓮子羹放在了桌子上,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那名男子的面容。
她又嚇了一跳,這不是那天在定國公府看見的鎮(zhèn)國公小公爺嗎,怎么會在小姐閨房里。
這位小公爺可能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就那一下,她感覺魂都要被嚇出來了,連忙放下東西出去了。
等白芷出去后,楚慕傾看著桌上的蓮子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畢竟這位小公爺還坐在這,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她。
她索性繼續(xù)剛剛的問題,道:“小公爺想告訴我什么?”
顧宴辭笑著道:“你真想知道?”
楚慕傾點頭。然后下一秒,她就被顧宴辭單手摟住了腰,帶著從窗戶出了院子,然后出了永定侯府。楚慕傾嚇得差點叫出聲,面前是屬于少年人的胸膛,她甚至感覺自己能聽到顧宴辭的心跳,這也太亂來了,她只能盡可能的將臉遠離顧宴辭,又害怕自己掉下去,雙手緊緊的抓著顧宴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