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fēng)看著安司正:“你怎么說?”
安司正求助的看向趙文華,顯然兩者之間,他更不愿意得罪趙文華,但眾目睽睽,他必須有說得過去的借口才行。
趙文華胸有成竹,飛快的給談新仁使了個眼色。談新仁也漲紅了臉,一股熱血涌上腦門,這已經(jīng)不是一宗買賣的問題了。
今天這工程如果被張?zhí)熨n搶走,張?zhí)熨n能賺兩萬兩銀子,就更有底氣和自己對著干了。而且自己的氣勢在整個京城商界面前被打壓,以后別人怎么看自己?
他大聲道:“好,就是十倍,我也敢簽!現(xiàn)在就簽!”
趙文華陰笑道:“安司正,現(xiàn)在你可以有決定了吧?”
安司正眼睛躲著蕭風(fēng),哆哆嗦嗦的拿出文書:“兩家營造隊都愿意簽十倍賠償文書,道錄司經(jīng)過周密考慮,決定選擇規(guī)模更大,歷史更久的——談記營造!”
眾人頓時爆發(fā)出一片議論聲,雖然是意料之中,但來之前可沒人想到蕭風(fēng)會悍然出現(xiàn),跟趙文華直接交鋒。這一場大戲看的實在過癮至極。
蕭風(fēng)陰冷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安司正,安司正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談新仁則在張?zhí)熨n要殺人的眼神中,揚眉吐氣的簽了文書。文書一式四份,工部留存一份,談新仁拿一份,道錄司一份,作為東主的蕭風(fēng)自然也有一份。
眼看木已成舟,蕭風(fēng)冷哼一聲,拿了文書拂袖而去。安司正擦了把冷汗,沖趙文華打個招呼,也回宮復(fù)命去了。
談新仁拿著自己的那份文書,給趙文華使了個“你懂的”的眼神,也趕緊回去做準(zhǔn)備了。
留下旁邊意猶未盡的人群還在議論紛紛。
“蕭風(fēng)看來是真生氣了。他是中書舍人呢,會不會去找萬歲告狀???”
“中書舍人倒沒什么,趙文華還是工部侍郎呢。可怕的是他是文玄真人啊,你說他會不會詛咒類的道法?。俊?
“你是說他會詛咒趙文華?沒用吧,聽說能做到四品以上大官的那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不怕詛咒的?!?
“可安司正只有六品啊,詛咒不了趙文華,還詛咒不了他嗎?”
“不能吧,安司正是道錄司的,他難道不會道法嗎?”
“道錄司的官又不是道士,安司正還有老婆有女兒呢!”
“誰說道士不能有老婆女兒的?道士還能喝酒吃肉呢!”
“喝酒吃肉是喝酒吃肉,老婆女兒是老婆女兒,兩者豈能混為一談?”
“和尚不喝酒吃肉,也沒有老婆女兒,可見兩者是一體的!”
“不能喝酒吃肉,也不能有老婆女兒,和尚當(dāng)?shù)拇_實沒啥意思,你說好端端的,當(dāng)什么和尚呢?”
“……咱們在聊什么?。渴窃趺闯兜胶蜕猩砩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