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總旗倒也配合,客氣的一拱手:“指揮使有令,請蕭公子入宮,萬歲召見。”
蕭風(fēng)對兩個拉著袖子的女人點點頭:“看,我都說了,不是抓我。放開吧,衣服都扯破了。晚上做個紅燒肉,就用我上次教你的做法,等我回來吃?!?
一說紅燒肉,巧巧先流了口水,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去擦。巧娘見蕭風(fēng)還惦記著吃,也就放心了,緩緩松開手。
蕭風(fēng)從街上走過時,街上人都驚訝的看著身后的錦衣衛(wèi),竊竊私語:“蕭公子莫非真是騙子?否則怎么會招惹上錦衣衛(wèi)?”
“胡扯,錦衣衛(wèi)閑的沒事干了?騙子也值得他們動手?沒準是謀逆呢!”
“這可不能瞎說,蕭公子就測個字算個命,這也能謀逆?”
“錦衣衛(wèi)可不會隨便出手的,看著吧,這一抓還不一定抓多少人呢!凡是沾親帶故的都會抓進去,聽說連鄰居都抓!”
老道在攤上聽得坐立不安,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算成是鄰居,連生意都做不下去了,猶豫一陣,早早收攤跑了。
蕭風(fēng)被帶到謹身精舍外,一個內(nèi)侍過來接手,錦衣衛(wèi)就退下了。內(nèi)侍讓蕭風(fēng)先候著,他進去請旨。
蕭風(fēng)就站在原地,心里在琢磨著一會兒該怎么說,完全忘了自己所處的年代和位置。
片刻,內(nèi)侍出來宣旨,萬歲召見。
蕭風(fēng)走進謹身精舍,雖名為精舍,但遠比普通屋子大的多,足夠容納十幾人。此時只有嘉靖和黃瑾、嚴嵩、陸炳四個人,顯得有些空曠。
蕭風(fēng)走進精舍,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黑白道袍的清瘦中年男人,竟然有些恍惚。
這就是號稱大明智商第一的道君皇帝?今年該是四十二歲吧,可看起來比陸炳還要年輕一些,面色紅潤,神態(tài)安寧,看著確實有些仙風(fēng)道骨。
嘉靖也在看著蕭風(fēng),這個最近聽聞多次的年輕人,聽陸炳說只有十七歲?樣子倒是年輕,可這雙眼睛……看著竟然深不見底,不知經(jīng)過多少年的滄桑,才會如此深沉?
難道他真有道法在身?嘉靖已經(jīng)在修道的路上茫然許久,今日忽又生出希望來,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體。
兩人互相打量著,都忘了一件事。
此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是皇上,你是個秀才!雖說大明并沒有要求臣子見皇上就得跪,可就連嚴嵩每次見了嘉靖都要裝模作樣的擺出要下跪的姿勢,嘉靖擺手才會停止動作。
不用別的,光是這個藐視皇上的罪名,就足以讓蕭風(fēng)入獄,更別提他還在囂張的打量著皇上!上殿面君,當(dāng)?shù)皖^禮視,否則有刺王殺駕的嫌疑!
嚴嵩瞪大了眼睛看著蕭風(fēng),心想就這樣的傻子,白讓老夫父子擔(dān)心了。
嚴嵩直接拱手發(fā):“陛下,蕭風(fēng)無禮之極,藐視萬歲,心懷叵測,臣請拿下庭杖,再問其余!”。先打一頓,能挺過來再說別的!
陸炳的臉色不變,身子卻微微一顫。黃錦看了看嘉靖的臉色,不知喜怒,也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蕭風(fēng)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無意中闖了禍。他腦子急速旋轉(zhuǎn),臉上卻淡定如常。
他淡淡一笑,用最恭敬的神色,和最瀟灑的姿勢,向嘉靖打了個稽首。
“倉頡師尊座下小師弟蕭風(fēng),拜見飛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