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們之間的血契,會成為傷害蕭容予的武器。
只因當(dāng)初我恢復(fù)記憶之后,就再也沒有感覺到血契的作用,便以為早就已經(jīng)消失。
沒想到被穹蒼利用了。
知道了真相,我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了。
“穹蒼的秘法是什么?”
宋清凈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宋清凈應(yīng)該沒有說謊,這樣的秘法他是做不到的,他在這中間所充當(dāng)?shù)慕巧贿^是個載體。
那團(tuán)黑氣是穹蒼種在他體內(nèi),又是蕭容予吸走的。
全程,他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我又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師父。師父,容予若是沒事,我自會替你承擔(dān)一切,讓容予留你一條命,就當(dāng)還你前半生的照顧之恩?!?
我抬手,蛇鐮槍握在手中。
“若容予有事,你,就給他陪葬吧?!?
我話音一落,宋清凈的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住。
他痛苦地看著我,眼淚順勢而下:“嬋嬋,我……”
我舉起蛇鐮槍,魔氣聚集在槍尖,向下一揮。
我們之間的桌子便被削為兩半。
我嗓口一頓鈍痛,剩下的話繞了兩圈才出口。
“你我?guī)熗?,便如此桌,從此恩斷義絕。”
宋清凈伸出手,痛苦地喊道:“嬋嬋……”
我收回蛇鐮槍:“我們之間的血契,我也會想辦法解除的?!?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開,怕再待下去,自己的眼淚也要忍不住了。
背后傳來宋清凈壓抑著的抽泣聲。
我退出來,給房間里加上了禁制,以宋清凈的能力,不可能出得去,穹蒼也進(jìn)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