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予指尖一頓。
宋字在紙上落墨半截,就停了下來。
他眼里有幾分不滿:“他最近對你那么疏遠,你還念著他呢?”
我知道師父最近的狀態(tài)很差。
正因如此,才不能不去關(guān)心他。
我輕咳一聲:“他畢竟是我?guī)煾?,也是你手下的陰差,咱們于情于理都該問問?!?
蕭容予的指尖落下。
宋清凈三個字映在紙上。
他收起手,似笑非笑:“嬋兒要是想,我也不阻止?!?
對宋清凈,他能是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討好地笑笑:“那就多謝大人寬宏大量了?!?
蕭容予伸手捏了捏我的耳垂,動作很輕,輕的曖昧。
他說:“我不要你道謝,也不需要道歉,只要嬋兒以身相許……”
蕭容予的話再直白不過。
我被他赤果果的眼神籠罩,不由得心跳加速,臉上一陣灼熱。
像是受了蠱惑般,我微微張口:“……好?!?
蕭容予笑的更深。
離我也更近了。
近的薄唇幾乎下一瞬就能貼到我唇上。
我往后縮了縮脖子,別開眼:“在外面呢,回去再說?!?
得到滿足的蕭容予總是很好說話。
他沒為難我,主動拉開了距離。
甚至心情很好地拿起紙甩了甩:“嬋兒還想邀請誰?說完了我一并叫人做好請柬送去?!?
看他笑容明朗,哪還有剛才吃味的樣子。
我頓時覺得自個被耍了。
不過,此時再反悔也來不及。
為了我的面子,我強調(diào)了一句:“我可不是為了補償你才答應(yīng)你的!”
我才不在乎他吃不吃醋呢。
蕭容予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了解了,我的夫人。”
之后,我們又往名單上加了幾個名字。
這才將事情定下,離開涼亭。
不過,我和蕭容予都不急著回臥室。
因為宋清凈的特殊性,我們剛才用手機聯(lián)絡(luò)了他。
可電話并沒有接通。
所以,我們打算去他的喪葬店一趟,當面和他說。
用上法術(shù),我們轉(zhuǎn)眼就到了目的地。
讓我意外的是,喪葬店大門緊閉。
里面也沒有宋清凈的氣息。
他的喪葬店基本是一年四季都不關(guān)門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
我不由有點擔心:“容予,會不會出事了?”
平時,蕭容予慣會吃醋。
但現(xiàn)在,面對正事,他當然不會計較那些,握緊我的手:“別多想,可能是臨時有事?!?
可他能有什么事,以至于電話聯(lián)系不上,也不開店呢?
我越想,心里越不安寧。
“容予,派人找找看吧?!?
蕭容予點頭,響指一彈。
這次來的是牛頭,他躬了躬身子:“屬下見過殿下,將軍?!?
蕭容予簡短地命令:“派人找宋清凈去哪了,今晚我要知道答案?!?
找人的活兒從來是最麻煩的。
牛頭一聽,一秒都沒敢多留,化作青煙就去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