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屬下文帛突然發(fā)難,這是誰也沒料到的。
殷明月臉色一僵,立馬反駁:“陛下!文帛他血口噴人!”
皇帝卻壓根沒抬眼看他:“狡辯的話不必說!”
文帛這時候落井下石:“陛下,臣這次帶了證據(jù)前來,也不怕他抵賴!”
皇帝見他信誓旦旦,又信了幾分:“呈上來吧?!?
“是?!?
文帛應(yīng)聲。
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張卷軸和一份文書:“陛下,請過目。”
“這兩樣都是從殷明月在大理寺的書房內(nèi)搜出來的,卷軸乃是沈靜婉的畫像,還有文書和賬本,全部都是殷明月私收賄賂的證據(jù)!”
文帛說得條理分明。
皇帝接過細細翻看。
越看,臉色就越沉。
最終他放下了卷軸,冷看向殷明月。
“好啊,殷明月,虧得朕這般信任你,讓你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皇帝拍案而起,眼神中充滿憤怒。
“看來,是朕看走了眼!”
殷明月硬生生被扣了莫須有的罪名,高聲解釋。
“陛下!臣從未私收賄賂!也不曾造偽證污蔑官員!這些物證一定他偽造的!”
我知道他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奈何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皇帝都是鐵了心的不相信他。
“事到如今,殷明月,你還想狡辯!你枉對朕的信任!”
皇帝盛怒,直接將罪證甩在了殷明月面前。
殷明月一看,痛心疾首。
“陛下,這根本就不是出自臣之手啊……”
一旁的蔣綏也飛快掃了一眼,看出了異樣:“陛下,這確實不是殷大人的筆跡……”
“住口!”
文帛一聲呵斥,“這就是從殷明月書房搜出來的,怎會有假?大理寺內(nèi)除了他,還有誰能進那書房?”
其實這些只要稍加深入,就能調(diào)查清楚。
但皇帝顯然不愿。
沈父還站出來攪混水,附和文帛說:“其實臣之前也有所耳聞,只不過擔(dān)心是臣誤會了殷大人,如今鐵證如山??!”
我算是看明白了,在場沒有一個人是站在殷明月這個真正的好官這邊的。
我氣,那邊的皇帝也氣。
只不過我們所為不同。
我氣的是正義得不到伸張,皇帝氣的則是殷明月的“所作所為”。
他袖袍一揮,打斷了底下幾個人的爭論:“都住嘴!證據(jù)都在這里,殷明月,你真是膽大包天!”
“來人,傳朕旨意,原大理寺卿殷明月收受賄賂,制造偽證,玷污官家小姐,罪孽深重!當(dāng)數(shù)罪并罰,革去大理寺卿一職,于三日后腰斬!”
皇帝的聲音響徹大殿,宣告了殷明月的罪刑。
緊接著,殷明月被拖了下去,畫面也切出了主殿。
“怎么會這樣……”
我越看越不舒服。
其實,我原已經(jīng)知道殷明月的結(jié)局。
可當(dāng)那一幕幕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的心里還是難以平復(fù)。
蕭容予見狀,與我十指相扣:“文帛和殷明月有過節(jié),這是在報復(fù)他?!?
“嬋兒,你好像很在乎他?”
“只是看著他被誣陷,很氣憤?!?
蕭容予倒沒因此再吃醋鬧我。
他安慰我:“事已定局,嬋兒往下看便是?!?
我本來想跳過這些堵心的環(huán)節(jié)。
但為了看見事情的全貌,勉強冷靜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行刑的日子。
這日漫天飛雪,都城內(nèi)萬人空巷。
百姓們?nèi)烤奂搅艘竺髟滦行痰牡胤健?
周圍的街道烏壓壓地跪倒了一片。
全部都是替殷明月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