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說,可能性很大。
穹蒼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或許要問天道,或者創(chuàng)世神本人才能知道。
想到背后可能隱藏著巨量的信息,我揉了揉額角:“不提這些了,想的人頭疼?!?
蕭容予手伸到我腦后,替我散開束起的長發(fā)。
緊繃了一天的神經(jīng)在他溫柔的動作中舒緩。
他緩緩說:“嬋兒既然累了,我們休息吧?!?
其實我們倒也不必每天休息。
不過之前才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回來后又東奔西跑,我也確實想好好放松。
于是起身,牽著他向床榻走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早,鬼女傭準(zhǔn)備了幾道精致的小菜。
我和蕭容予對坐桌前。
正吃著,殷明月和顧臨淵一起來了。
他們一白一黑,是黑白無??戳硕家l(fā)一封律師函的程度。
我有些意外:“什么風(fēng)把你們吹到一起去了?”
顧臨淵依舊沒有說話。
殷明月笑著回答:“夫人,昨日殿下讓我們將古董店再裝修一遍,今天已經(jīng)辦妥了,特來復(fù)命。顧將軍說要護送二位過去,我就同他一起來了?!?
古董店……
歷經(jīng)第二世那漫長的幾十年,我都快將它忘了。
我看向蕭容予:“怎么突然想起要裝修?”
蕭容予動作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這才開口:“嬋兒,我們雖然修為漲了不少,但離飛升還遠,在人間也要再留十來年,古董店既然辦了,那就辦好?!?
“你吃好了,我們就一道過去吧。我讓殷判在那修了個辦公的地方,以后我們就在那辦公?!?
他這認真的架勢,看來真把古董店當(dāng)做事業(yè)了。
我笑說:“之前到?jīng)]注意你是個工作狂?!?
面對我的調(diào)侃,蕭容予很淡定:“我習(xí)慣將事情整理有序?!?
這一點上他就和我不一樣了。
我是不在乎這些小事的,還不如練個劍更有趣。
不過,作為冥司的領(lǐng)導(dǎo)人,他能將冥司管理的井井有條,也得益于這樣的性格。
我沒再調(diào)侃,咳嗽一聲:“你在那辦公可以,我不用每天都去吧?”
剛才他話里的“我們”,我可沒聽漏。
我可是這天地間自由自在的大魔頭,讓我上課已經(jīng)很痛苦了。
我可不想成為殷判那樣的打工族。
蕭容予瞇起眼:“既然是我們開的古董店,嬋兒當(dāng)然也要……”
“我不!”
沒等他說完,我打斷了他。
耳畔傳來一聲壓不住的笑。
余光一瞥,是殷明月捂著嘴,情不自禁。
在老公的部下面前丟臉,饒是我臉皮厚也抵不住。
我收斂了下流露出的焦急,盤著邏輯。
“容予,古董店雖然是我們兩個一起開的,但我在人間的身份還是個學(xué)生,每天去工作也不好吧?”
“大學(xué)不是要實習(xí)嗎?”
“那……那不一樣??!再說了,我更擅長打鬼捉鬼什么的,你讓我坐下來批閱文件,我可是做不到的,以前在魔界,都是哥哥處理公文……”
我解釋到這,才發(fā)現(xiàn)蕭容予眼里淡淡的笑。
突然反應(yīng)過來。
他不是執(zhí)意要我去工作,只是在戲弄我。
我指著他:“好啊,你就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蕭容予卻伸手,壓下了我那根倔強的手指:“好了,你不愿意就不去,為了方便和你聯(lián)系,以后我在冥司的公文也會分到那里處理。你只需有空的時候,或者有委托的時候來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