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殿下,喬將軍,好久不見!”
一個略熟悉的聲音從背后響起,我轉(zhuǎn)過頭,就看到一身唐裝的耿鈺從店面中走了出來。
蕭容予神色陰鷙:“是你干的?”
耿鈺走到香案前,看了一眼火盆里越燒越大的紙人,笑了笑:“不錯!如何,殿下,屬下有長進(jìn)嗎?”
地上的宋清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耿鈺:“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耿鈺低頭看了眼宋清凈,攤了攤手:“還不明白嗎?所謂的解除血契的辦法,是我故意讓你看到的。年輕人,自信是好事,自信過頭,就是愚蠢了!”
宋清凈目恣俱裂,又吐了口血出來。
耿鈺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不過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殿下把喬將軍保護(hù)的這么好,如果不是你,還真拿不到她的血?!?
耿鈺說著,從火苗中拿出一張紙人,對著半空晃了晃:“就是不知道喬將軍的血,是不是真的比殿下的三花聚頂還要強(qiáng)哦?”
他說話的同時,紙人無風(fēng)而漲,變成了正常人大小,渾身血紅,張牙舞爪地沖我們攻擊而來。
蕭容予展開寬大的袍袖,把我裹在里面,另外一只手揮出一道紫光,打在紙人身上時,紙人胸口破了個大洞,鮮血汩汩地往外流。
但紙人只是腳步停了停,僵硬地又沖上來。
蕭容予緊緊摟著我,右手結(jié)印,紙人在接觸到他的印時,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卻也沒有停下前進(jìn)的腳步。
耿鈺又拿出幾個紙人往前一丟,瞬間,我們被紙人包裹住。
我緊張地抓緊蕭容予的衣袖:“怎么辦?”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一點兒忙都幫不上,還要讓蕭容予分心來保護(hù)我。
蕭容予森冷地凝視著周圍的紙人,他每揮出一道印,身上的顏色就淺一分。
可是耿鈺丟的這些紙人都是寫著宋清凈名字吸了他的血的,竟然也對蕭容予有作用?
難道是因為宋清凈身上有和我的血契,所以才會壓制住蕭容予?
就在這時候,屋內(nèi)突然刮起一道陰森森帶著死氣的腥風(fēng)。
黑白紅金四道光芒瞬間亮起,房間里哀嚎聲一片,剛才那些紙人被光芒穿透,紛紛碎成了紙屑。
冥司四大判官及時趕到,四人分成兩隊站在我和蕭容予兩邊。
四名判官齊刷刷拱手:“屬下等來遲,請殿下責(zé)罰。”
蕭容予終于松開手,面色越發(fā)冷硬:“活捉耿鈺,賞功德十萬!”
四大判官再次齊齊應(yīng)聲:“是!”
四個高大偉岸的身影擋在我們身前,身后則是冥司的鬼兵,以前覺得他們可怕,現(xiàn)在卻覺得這陰冷的氣息可靠得很。
顧不上感嘆,我趕緊去扶宋清凈,他已經(jīng)滿臉是血,身子在不停顫抖著。
蕭容予蹲下來,將一枚金丹塞進(jìn)了宋清凈嘴里。
宋清凈痛苦地抖了抖,直接昏過去了,雖然氣息微弱,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我松了口氣,感激地看向蕭容予。
宋清凈幾次三番想害他,甚至無意中給他制造了這么大的麻煩,他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但從來沒有袖手旁觀過。
“耿鈺!殿下對你網(wǎng)開一面,你非但不知感恩,還恩將仇報,冥頑不靈,實在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