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茜嘆了口氣:“聽說命是保住了,但是她奶奶本來就有點癱瘓,她以為殿下答應后她奶奶可以好起來呢,結果并沒有?!?
我不自覺皺眉:“那玲玲豈不是壓力很大?”
閆芳芳喝了口水,接口道:“是?。∷謰尪荚跍蕚浜笫铝?,結果老太太又沒事了,干脆就不管了,只能玲玲照顧著。我看啊,她說不定要休學專門照顧奶奶了?!?
聽完后,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趙小茜安慰我:“你也別難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你和殿下已經(jīng)盡力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仍然還是有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我們聊了一會兒,準備洗漱休息的時候,我懷里的玉佩傳出了蕭容予的聲音。
“嬋兒,你在哪兒?”
估計他是忙完了,我趕緊回道:“在宿舍,小茜她們陪著我呢,你忙完了嗎?今晚回家嗎?”
那邊蕭容予停頓了好一會兒,我以為他又去忙了,正失落地要放下玉佩的時候,那邊傳出了他淡淡的小聲。
“嬋兒,你再問一遍?!?
我一愣:“問什么?”
蕭容予說:“剛才的問題,你再問一遍?!?
我循著記憶,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忙完了嗎?今晚回家嗎?”
蕭容予輕輕地笑了:“回!嬋兒,在家等我,本座這就回來?!?
他這么說了,我只好跟小茜說:“不好意思呀小茜,蕭容予讓我回去等他,要不我還是現(xiàn)在回去吧?”
趙小茜點點頭:“行,不過有點晚了,要不要我們送你?”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搖搖頭:“不用,反正也不遠。你們送我一趟回來寢室門該關了?!?
從宿舍里出來,舍管阿姨看見我背著包要出門,連忙喊道:“那位同學,宿舍要關門了,你去哪兒?”
我回頭,剛要回答,舍管阿姨就一臉八卦地走過來:“你是文學系那個喬念禪吧?都說你懷孕了,真的??!幾個月了?”
看來我比我想象的還要火,連宿管阿姨都知道了我的事兒。
舍管阿姨臉上看笑話的笑容讓我又一次深深地意識到我跟蕭容予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事。這些天跟他在一起久了,壓根就忘了自己還是個正在上大學的學生。
我的生活里還有學習和考試,以后還會有工作,難道我真的要放棄這一切,一出校門就直接做一個孩子媽,或者過附庸蕭容予的日子嗎?
我將和小茜她們差距越來越大,在她們找工作考研的時候,我或許還在冥司等著蕭容予每天忙完回來陪我。
我每天要面對的是各種鬼兵鬼差,是吃不上一碗熱食,沒有一個朋友能說說話的境況。
舍管阿姨的話喚回我的思緒:“怎么不說話?同學?哎,你沒事吧?”
我臉色難看地回神:“是我,阿姨我已經(jīng)不住宿舍了,回來拿點東西,我先走了。”
我落荒而逃。
阿姨在后面小聲嘀咕:“怎么這么愣?該不會是犯孕傻呢吧?哎,還是人家混得好啊,小小年紀就有男人疼了!還真是學習好不如嫁得好,哎……早知道我也讓我女兒找個好男人了,還上什么學啊,又花錢又操心的……”
阿姨的話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每個字都剛好戳在我的痛點上。
我埋著頭往前走,整個人因此陷入深深的矛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