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冥司的人是不睡覺的,只有累的時(shí)候會(huì)休息片刻。
尤其是這一百多年來,人界人數(shù)翻了好幾十倍,冥司人手不夠,都是夜以繼日地忙。
一年只有一次公休,剛好被我趕上了。
這些都是來給我送早飯的殷明月告訴我的,我這也才知道蕭容予為什么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實(shí)在是太忙了。
可是這么忙,還為了我的事情不停奔走,心里又覺得甜甜的。
我吃著貢品蘋果,已經(jīng)干巴的沒有什么果味兒了,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下什么叫做味同爵蠟。
“既然冥司這么忙,為什么你們不加點(diǎn)人手呢?每天死亡率那么高,總能找到幾個(gè)合適做鬼差的吧?”
殷明月笑了笑,回答我:“鬼差并沒有那么容易當(dāng),首先需要修煉到一定境界,飛升之后才有資格封神職。你可以理解為是人界的公務(wù)員,修煉并不比考試難,尤其是現(xiàn)在人太多,資源不夠分,修煉越來越難了?!?
我“哦”了一聲:“怪不得我畫不好符咒,原來是因?yàn)樾逕捵冸y了呀。”
殷明月嘴角抽了抽,就差把“那是你菜”寫在臉上。
不過他不愧是蕭容予的心腹,很快就調(diào)整了情緒,附和我:“喬姑娘說的是!若是按照喬姑娘以前的資質(zhì),畫個(gè)符咒必然不在話下?!?
我放下啃了一半的蘋果看向他:“你認(rèn)識(shí)以前的我?”
殷明月?lián)u了搖頭:“我不過幾百歲,只是聽過喬姑娘的傳說罷了?!?
我來了興趣:“哦?我的傳說?說說!”
殷明月說:“屬下也只聽過大概,只知道姑娘曾是天賦異稟的神君,一桿長槍在六界都鮮有對手?!?
不管是我殘破的記憶,還是蕭容予屋里的第一張畫,里面的我都有一桿長槍。
那樣的畫面在腦海中出現(xiàn),我心底也微微地顫了一下。
我還要問,蕭容予進(jìn)來了。
他雙手負(fù)在身后,向我走來:“合胃口么?冥司結(jié)界特殊,做不了熱食。你且忍忍,回人界再吃?!?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我不餓?!?
他走到我們身邊坐下,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殷明月:“你們聊什么呢?”
殷明月站起來退了兩步:“沒聊什么,喬姑娘對冥司好奇,多問了屬下幾句?!?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剛才明明在說以前的我,他怎么還撒謊呢?
難道蕭容予不喜歡別人跟我透露這些信息?
不過既然殷明月選擇了隱瞞,那我肯定也不會(huì)說出來出賣他,就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別怪殷判官,是我追著他問的。”
蕭容予握住我的手輕輕摩挲:“嗯,既然你好奇,本座帶你去看看吧?!?
話說到這里,我只好說:“嗯。”
蕭容予帶著我去參觀了其他十殿,我才知道閻王爺一共有十個(gè),分布在各個(gè)位面和地區(qū),統(tǒng)一由蕭容予管轄,平時(shí)就用各自的善惡殿向蕭容予匯報(bào)工作。
因?yàn)樽蛱旃荩に緵]什么“人”,今天“人”才多了起來。我見到了各種各樣的鬼兵。
除了這些鬼兵,還有陰差,所謂陰差,就是被鬼差選中的生人,有一些權(quán)限,替鬼差完成一些人界的工作。
因?yàn)槭捜萦柙谖疑磉?,所以這次我并沒有特別害怕。
除了殷明月之外,也見了其他的三位判官。
殷明月主罰惡司,楚飛白主賞善司,至于陰律司和查察司的判官分別是陸昊廣和崔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