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睜開眼睛坐起來,眼前依舊是什么都沒有。漆黑一片的宿舍里,只有窗戶里透出來的月光,在藍色的窗簾隔絕下投在地上幽幽的光圈。
室友們都熟睡著,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我趕緊摸了摸枕頭下面,五帝錢還在,我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
就在此時,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一閃而過的東西,我迅速地轉(zhuǎn)過頭,這一看差點直接給我當(dāng)場嚇?biāo)肋^去。
宿舍中間的空地上,緩慢地出現(xiàn)了一串滴著水的腳印。
只有腳印,卻看不到人。
我死死地握著五帝錢,后背緊緊地貼在墻上,發(fā)了一身冷汗,抖得如同篩糠一樣。
腳印一個又一個,明顯是沖著我的床位來的。嚇到極致,我連呼吸都忘了,更別說喊出聲。
雖然我看不見,但我似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上了我的床,一道看不見的陰冷視線正在死死地鎖定著我。
我用五帝錢擋在胸口,聲音顫抖著:“你……你到底是誰?”
“本座是你的陰君?!?
又是那道飄渺空靈的男聲,他回答完,似乎還不屑地笑了聲:“就憑這個?還想攔住本座?”
跟著,我手里的五帝錢“啪嘰”一聲直接從我的床鋪上掉到地下,剛好砸在水漬里,碎了。
我多想我現(xiàn)在能直接嚇暈過去,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清醒著。
“你,你想干什么?”
熟悉的冰冷的手順著我的衣擺伸了進去,細(xì)致地?fù)崦?,不放過一寸肌膚。
我渾身汗毛直豎,冷汗從額頭滴下來,落進眼睛里。
耳邊被呼了一口泛著泥土氣息的冷氣:“當(dāng)然是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不聽話的娘子了?!?
我知道,他又要對我做那晚上在浴缸里做過的事情了,在我毫無能力反抗的情況下。
果然,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著我的身體讓我又躺了下去,我的睡衣也被慢慢剝落。此時我對面的室友趙小茜正好翻了個身,發(fā)出了幾句淺淺的夢囈。
“你若想讓盡人皆知,大可將她們叫醒。”
那個聲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屑地開口嘲諷我。
我不傻,這個屋子里沒有人看得見他。如果他執(zhí)意要羞辱我,那我叫醒室友們,他并不會放過我,那么她們只會看到一個放蕩的我,即便我說我身上有個人她們也不會相信,畢竟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想要自救,我必須想別的辦法。
我靈機一動:“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應(yīng)該知道的,為了孩子你不能動我?!?
“本座的孩子,可沒這么脆弱?!?
他似乎是在懲罰我用五帝錢防備他的事情,這一夜對我極盡折磨。
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絕對不會!
強烈的恨支撐著我一直到他結(jié)束。我感覺到身上瞬間輕了不少,胳膊也可以動彈了,就猜到他可能已經(jīng)走了。
我試探著問:“你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