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又想到那一片白凈的皚皚白雪中兩朵紅梅俏麗的畫面,蘇仁忠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臉色更加燙得比她一個(gè)發(fā)燒的人還要滾燙。
此刻他甚至覺得他扶著的人都像個(gè)燙手山芋一樣,他差點(diǎn)沒將她給丟了。
不過如今他們兩人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現(xiàn)在發(fā)燒成這樣,他也不能不管她,如果真拖成了重病,那可就麻煩了。
蘇仁忠做了一番思想斗爭(zhēng)之后,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嘗試閉著眼睛給她脫衣服。
閉著眼睛看是看不見了,可正是因?yàn)榭床灰?,所以不小心碰觸的機(jī)會(huì)卻是增加了不少。
手背、掌心、指間時(shí)不時(shí)碰觸到的細(xì)膩柔軟,讓蘇仁忠的一顆心瘋狂亂跳,明明脫一件衣服只需要呼吸間的功夫,可他卻折騰了好久。
等將她的濕衣服,換上自己的干衣服時(shí),他已經(jīng)折騰的滿頭大汗了。
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熱的,他全身都像是被水洗了一遍似的。
將自己的衣服換給她之后,他才敢睜開眼睛,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太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像是遮住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沒遮住。
蘇仁忠顫抖著手,將她的領(lǐng)口往上提了提,然后將她抱到燃燼的火堆旁。
雖然火堆已經(jīng)熄滅,不過余溫還是有的,火堆旁的溫度總還是要比其他地方高的。
蘇仁忠將她小心地放下,看了她濕漉漉的褲子,到底是沒這個(gè)勇氣趴人家的褲子,只能將她的褲腿盡量擠干,然后將她抱到離火堆近些的地方,希望火堆的余溫能幫她把褲子烘干。
他又找來兩個(gè)樹杈,插在熄滅的火堆上方,將她的濕衣服擠干水,掛在那樹枝上烘烤。
看了眼還昏睡著的她,蘇仁忠眉頭緊皺,又看了眼外頭傾盆的大雨,赤著身子沖了出去。
蘇仁忠冒著雨,飛到懸崖底下,開始找尋草藥。
蘇仁忠在那荊棘叢中找了很久,身上全都刮傷了,也沒找到其他草藥,只有之前治傷的那種草藥。
他只知道這種草藥嚼碎了能治傷,卻不知道這草藥對(duì)退熱管不管用。
實(shí)在找不到其他草藥,沒辦法,他又只能去扯那種治傷的草藥。
看了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口子,又想到之前她也被刮傷,蘇仁忠特意多扯了些,才飛回了山洞里。
山洞中,她還昏睡著。
蘇仁忠盯著自己手中的草藥犯了難。
這里沒有碗也沒有碟,該怎么將這草藥汁弄進(jìn)她嘴里,最關(guān)鍵的是這草藥還得嚼碎了才有作用。
蘇仁忠過去摸了摸她依舊滾燙的額頭,只能將那采藥塞進(jìn)嘴里,嚼碎了之后,將她半扶起來,捏開她的牙關(guān),然后垂首。
盯著她那張絕色清麗的臉,蘇仁忠腦海里都是她嬌俏嗔怒的模樣。
不想她這樣昏昏沉沉地躺著,蘇仁忠垂首湊近她,輕薄的唇瓣停在了她的紅唇之上,將自己藥汁滴到她嘴里。
她似乎嘗到了苦澀的滋味,眉頭倏地皺起。
“嗯?”或許是被這苦澀的滋味給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蘇仁忠放大的俊臉。
看到她睜眼,蘇仁忠也是驚了下,一時(shí)便呆愣在了那里。
她呆呆地看著蘇仁忠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又見她們唇瓣相貼,以為他是在吻她。
“你……是在勾引孤嗎?”她啞著嗓子問出了這么一句,也不等蘇仁忠回答,她便直接將人給撲倒了。
蘇仁忠完全傻了眼,嘴里含著藥也不能說話,只見她伸手摩挲著他已經(jīng)出了些胡茬的下巴,喃聲道:“孤也不是不可以成全你!”
她說著紅唇便覆上了他的薄唇,讓他猛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