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這久,未曾看到半分濕潤,為何會有水?
一股寒意涌入褚柏洲的心頭,他抱緊獵紋豹,獵紋豹好像也在害怕,朝他懷里縮了縮,更加安靜。
姜千羽拿著夜明珠,湊近石壁,想查看一些痕跡。
然而,當(dāng)夜明珠的光亮照在石壁的凸起之上。
姜千羽面色驟然煞白,下意識的往后退,撞在背后的石壁上。
啵!——
極其細(xì)微輕響在姜千羽身后傳來。
姜千羽嚇得轉(zhuǎn)身遠(yuǎn)離石壁,同時,伸手朝后背抹去,手指觸碰到一絲冰涼的粘液。
姜千羽看著指尖綠色的粘液,頓感一陣惡寒。
褚柏洲聽到姜千羽慌亂的腳步聲,轉(zhuǎn)身問道:“千羽,怎么了?”
“不要碰四周的石壁。”姜千羽的聲音帶著顫抖。
姜千羽腦海中閃過剛才看到的畫面,還是一陣心顫,攥緊了手中的夜明珠。
褚柏洲雙眸露出詫異之色,手中的異火微微靠近石壁。
褚柏洲這才看清楚,那石壁上的凸起竟不是石頭,而是未曾孵化的蟲卵!
他隱約之間還能看見蟲卵在動,證明它們還活著!
褚柏洲強(qiáng)忍著害怕,異火往其他地方照了照,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凸起都是攀附而成的蟲卵……
“千羽,柳兄,你們快看這些東西!”褚柏洲方寸大亂,面容失色。
如此規(guī)模的蟲卵,要是全部孵化出來?
那么整個秘境之中的人怕是都要遭遇!
和褚柏洲、姜千羽的慌亂不同,柳滄瀾神色平靜,好似早就預(yù)料到了一切。
“不要招惹它們,繼續(xù)向前走?!绷鴾鏋戫槃葸f給姜千羽一個瓷瓶,溫聲道:“姜兄,你將這些粉末撒在身后,等出了這里再換衣服。”
“多謝柳兄?!苯в鸾舆^瓷瓶,沒有猶豫的將粉末散在外衫上。
褚柏洲看了看,噤聲往前走。
只是接下來的每一步,褚柏洲都走的心驚膽戰(zhàn),多出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姜千羽走在中間,雙目透著謹(jǐn)慎,他沒有猜錯的話,之前那個輕微的聲音,應(yīng)該是蟲卵破裂的聲響。
他打破了它們的卵,也不知會不會給大家?guī)砺闊?
就在這時——
四周響起悉悉索索的動靜,似乎是蟲子爬過的聲音。
褚柏洲腳步的頓住,不太敢往前走。
“褚兄,繼續(xù)走?!绷鴾鏋懧燥@嚴(yán)肅的聲音傳入褚柏洲耳中。
褚柏洲聽此,硬著頭皮往前走,不去看四周的情況。
姜千羽則是瞬間感覺周身冰寒,一股危險(xiǎn)感涌上心頭,那些東西顯然是沖他來的!
“姜兄,有我在?!绷鴾鏋懶揲L的手拍在姜千羽的肩膀上。
一瞬間,那種死亡威脅感消失,只剩下如芒在背的感覺。
柳滄瀾收回手,昏暗之下的眸色閃過銳利的光澤,神識擴(kuò)散,護(hù)住褚柏洲和姜千羽。
四周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緊湊,聽的令人急躁。
褚柏洲加快向前的腳步,但看不方向的通道,讓他有些沉不住氣,手中的異火忽明忽暗起來。
姜千羽腰間的玉佩依然閃爍著紅光。
唯有柳滄瀾步履不輕不慢,每一步都走的淡定從容。
柳滄瀾溫潤眉目借著夜明珠微弱的光暈,看向四周的墻壁,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凌冽。
這里的東西不是蟲卵,而是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