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開口,程郁煙瞬間緊張起來,只是僵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好此時,服務(wù)員上前給他們倒上兩杯香檳。
南逸馳拿起高腳杯慵懶地輕晃了一下,揮手示意包間內(nèi)其他人退下。
餐桌上漾著別樣的靜謐氛圍,程郁煙的心里已經(jīng)打起鼓來。
如果程郁央事先跟她說明,她的姐夫不是那么容易擺平的,她估計不會這么心大地來赴約吧!
“怎么不抬頭看我?在想什么?”
男人清冷磁性的嗓音透著些許不滿。
程郁煙身子微微繃直,盡可能自然地抬起杏眸看向?qū)γ娴哪弦蓠Y,但又很快收回目光,故作自然地拿起面前的高腳杯抿了一口香檳。
察覺到她些許反常,南逸馳微微蹙起劍眉,隨后放下酒杯,幽幽開口道:“小家伙,之前你說法國鵝肝不錯,所以我在你來之前就讓廚師做了,你嘗嘗這個味道怎么樣。”
“好。”
程郁煙點(diǎn)點(diǎn)頭,在拿起刀叉的時候,因為緊張而差點(diǎn)拿不穩(wěn)掉在地上,但好在最后握緊刀叉,順利切了一塊放入口中。
她現(xiàn)在所有的味蕾都在面前這個男人灼灼的注視下而喪失。
她不求別的,只求程郁央快點(diǎn)過來。
南逸馳的視線幾乎沒有從她身上移開,用著意味不明的目光深深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果然還是和這幾天一樣保持著冷落他的態(tài)度呢。那么,要問她昨天傍晚為什么要和季炎生一起去吃飯么?
只是……如果簡單地吃頓飯,他會不會太過不信任自己的小妻子了?
想到這里,南逸馳略微煩躁地捏了捏眉間,薄唇輕啟:“從我進(jìn)來到現(xiàn)在,你看我的次數(shù)不超過三次,是我最近有哪里讓你不滿意的么?怎么對我不理不睬的?是在怨我這次出差太久了么?”
南逸馳一連三個詢問,程郁煙背脊一涼,握著刀叉的手不自覺變得冰涼起來,硬著頭皮道:“沒有?!?
“是么?”
南逸馳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心事重重的女孩,劍眉深蹙,兩人間的氛圍就這么安靜了下來。
而程郁煙瞬間也不敢去碰眼前這道精致的料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只能有意無意地抬眸留意對面的南逸馳。
最后,一陣男人的輕嘆聲幽幽掠過她的耳邊,緊接著便響起磁性低沉的嗓音:“小家伙,我……在你面前,從來都不是那種游刃有余的男人,你的很多想法有時候我無法得知,但我想要成為你最值得托付的男人,想讓你完全依賴我,我們接下來還有很長的余生需要走下去,所以,以后不管是不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我都希望我們能攤開了說,而不是坐在同張桌子旁沉默?!?
說到這里,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枚粉鉆婚戒。
“之前你一直問我為什么不把戒指還給你,那是因為我在找合適的機(jī)會重新給你戴上。”
他緩緩站起身,緩步來到了程郁煙面前停下。
程郁煙呼吸微微急促,緊張地抿著紅唇。
啊啊?。〗酉聛硪趺崔k?
就在南逸馳的大掌就要觸碰到她的右手時,她迅速反應(yīng)過來,連忙縮回了自己的手,半垂下眼簾掩住了眸中就要蔓延出來的慌張,“回家的時候再戴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