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央吃痛地皺起眉頭,但還是保持著溫和的態(tài)度道:“抱歉,老師,我也不是故意要瞞的,只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說起來有些復(fù)雜,所以我才沒說的?!?
紀朔似是遭受了什么打擊那般,情緒從未有過的失態(tài),“自己的事情?你說什么傻話?你知不知道我……”
話還沒說完,那道欣長的身影已經(jīng)迅速回到了餐桌了這邊。
他不悅地瞇起雙眸,一手攬過了程郁央的肩膀,冷冽的目光落在了他拽著程郁央的手,“紀先生是有什么問題么?就算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說,我覺得你還是先放開我妻子比較合適。”
紀朔察覺到那抹帶著震懾和壓迫性的目光,手忍不住一顫,隨后僵硬地松開程郁央的手腕。
程郁央一臉懵,根本不知道紀朔這是怎么了,“紀老師,你……”
話還沒說完,南逸馳便迅速打斷了她的話,“我們該走了。”
說完,還未等程郁央開口,南逸馳直接強制性地將她帶離了紀朔面前,快步往餐廳門口的方向走去。
程郁央只能回頭匆匆丟下一句:“那,紀老師,我們先走了,再見?!?
看著兩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紀朔落寞地站在原地。
他臉色蒼白地抿著薄唇,緩緩垂下眼簾,艱難地從嘴里擠出兩個字:“再見?!?
***
回到車上,南逸馳迅速開車駛離了餐廳門口,主動問了一句:“車里冷氣會不會太大了?”
程郁央沒有接他的話,安靜地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臉上掛著不悅的神情。
剛剛就這么被帶走了,實在是不禮貌和唐突了,她都還沒搞清楚紀朔是怎么了,南逸馳就把她給拉走了。
見她沒有回答,南逸馳側(cè)目瞥了一眼,似是察覺到她的不悅,也只好沒再詢問下去,仍專注地開著車。
看著車漸漸駛離了喧鬧的街道,繼續(xù)往較為僻靜的方向駛?cè)?,程郁央不免有些疑惑地蹙起眉頭,但還是沒有主動開口,繼續(xù)悶聲坐著。
不久,車在一處江邊停下,南逸馳解開安全帶,隨后打開一半車窗讓涼爽的江風吹進來。
“生氣了?”
“我要回去?!背逃粞雱e過臉,賞給他一個后腦勺。
南逸馳挑眉表示無奈,“是因為剛才我拉你走么?”
“……”
沒有回答。
“還是因為我介紹自己是你的合法丈夫?”
聽到這句話,程郁央微微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回以一句:“原來你還知道這個錯誤啊?!?
南逸馳的嘴邊迅速掠過一抹笑意,爽快地回了一句:“好,是我的錯,我的不對。但你也應(yīng)該多少發(fā)現(xiàn)你那個什么老師的古怪了吧?”
程郁央愣了愣,眉目間的不悅微微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認真的思考。
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古怪,但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的時候,就被拉走了。
一只溫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溫和清冷的男聲幽幽響起:“好了,別想那么多了,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程郁央緩過神,只見南逸馳從車內(nèi)的儲物柜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紙袋,遞到了她的懷里。
“拆開看看?!?
程郁央瞥了一眼袋子,疑惑地看向旁邊的男人,“為什么突然給我東西?”
絕美的唇形淺淺揚起,漫不經(jīng)心道:“給你準備的殺青禮物。雖然現(xiàn)在拿給你有些遲了,但給你準備的,總該要送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