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回到房間,察覺不對。
快步越過屏風(fēng)一看,果然,床上多了一個人。
隨意側(cè)躺在她榻上,單手撐著頭,一副玩味輕佻的嘴臉。
又是他!
蕭落眸色一冷,譏笑道,“你好歹是個魔君,幾次三番闖我閨房,魔君難道是,看上我了?”
夜池鶩一噎,“告訴過你,不要試圖勾引本尊,本尊不近女色?!?
“魔君倒也不必強調(diào),因為我也沒看上你。”蕭落冷嘲道,“就是你這做派,與市井無賴無異,幸虧你不是人?!?
夜池鶩瞇起眸子,“你罵本尊?”
她還看不上他?
魔君不屑。
魔族多的是女子想做他的魔后。
只要他招招手,不知道多少女子趨之若鶩。
蕭落知道,趕是趕不走他的,但魔君既然沒動手殺她,必然是她還有價值。
她轉(zhuǎn)身吩咐門外的侍女道,“給我打盆熱水來?!?
“是?!?
侍女應(yīng)了聲。
便去準備熱水。
夜池鶩也沒有從她床上起身的打算。
就這么玩味的盯著她。
仿佛在打量一道美味可口的食物。
“本尊聞到你的血香了。”夜池鶩目光陰柔,舌尖輕輕頂了頂犬齒,她脖頸白皙修長,里面流動著的血液,想咬一口。
蕭落深吸一口氣,忍下心底的厭惡,悄悄攥緊唐時錦給的符箓,譏諷道,“原來魔君是饞我的身子。”
夜池鶩哼笑,“本尊饞你的血?!?
饞她血的人多了去了。
之前的公主府,并不缺人。
可那些人,得知她的血有藥香,其中不乏有膽大包天的,覺得她勢弱不受寵,沒有靠山,便對她起了歪心思。
蕭落是怎么做的?
她把人倒吊起來,眼都不眨的放干了他們的血。
當(dāng)別人都以為她好欺負,她便不能軟弱,否則便會受盡欺凌。
所以,她狠起來,連自己都怕。
那之后,公主府多余的人便都遣散了,只留下幾個還算聽話的。
很快,侍女端來熱水,進門道,“公主,水來了,您是要洗漱嗎,奴婢伺候您?!?
“不必,你出去吧?!笔捖潆S口道。
“是?!笔膛膊灰姽?,公主很多時候,都不喜歡人貼身伺候。
都說公主脾性古怪。
但公主從不會無故找下人們麻煩。
不需要下人伺候的主子,對下人來說,是福音。
蕭落是怕被人瞧見里頭的魔君,嚇到人。
然后,便見她坐在板凳上,脫了鞋襪,當(dāng)著夜池鶩的面,泡起了腳!
夜池鶩當(dāng)場就不淡定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
毫不避諱!
她是完全拿他當(dāng)空氣,還是真一點都不怕他?
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泡腳!
夜池鶩感覺,這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怒氣,他堂堂魔君,竟被漠視至此!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氣的分分鐘就從榻上彈了起來,蕭落只感覺有一陣風(fēng)靠近自己,下一秒,魔君就到了她跟前,擒住她的手,逼她仰頭看他。
“你就這么不怕本尊?”
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