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侯府。
一眾下人舉著火把,圍在池塘邊。
四個壯漢將縛了石頭的籠子慢慢吊進(jìn)河中,籠里關(guān)了個女人,手腳被綁,瞪著雙眼拼命地仰頭,想要探出水面。
籠子慢慢下沉,吊著的繩索被剪斷,直到?jīng)]了蹤影,舉著火把的人才回來復(fù)命。
“老夫人,二少奶奶,人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岸邊身著褐色長衫的陸老夫人掩下了殺意,點了點頭,摩挲著手中的佛珠,嘆氣道,“以后少造些孽才好……”
話未說完,水面倏然有了動靜,一道白影借著月光緩緩爬出。
眾人大驚失色,剛好一陣陰風(fēng)吹過,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鬼,鬼啊……”
司寧一身白衣濕漉漉的,剛爬上岸就聽見鬼哭狼嚎的聲音,眉頭不禁皺起。
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紀(jì)赫赫有名的軍醫(yī),死后卻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被當(dāng)成了鬼?
沒錯,她穿越了。
上一刻她還在戰(zhàn)地給人動手術(shù),好巧不巧地遇到暴亂被一槍爆頭,在醒來,卻穿到了這具身體身上。
原主也叫司寧,鎮(zhèn)國公府的庶女,大夏國最年輕將軍陸寒驍?shù)臎_喜新娘。
數(shù)月前,陸寒驍戰(zhàn)場重傷昏迷不醒,至今還在屋中躺著。
原主這個倒霉夫人卻成了陸家的活靶子,被冤枉通奸被沉搪溺死了。
而對面站著的眾人不是旁人,正是陸家的那群劊子手。
她打量對面人時,對面的人也在看她。
為首的陸老夫人從震驚中回過神,見她神情清冷,眼珠黝黑發(fā)亮,原本的震驚轉(zhuǎn)為了怒火。
“地上有影兒,人還活著!”
身旁的年輕婦人聽此,率先反應(yīng)過來,沖著下人們呵斥。
“都怎么做事的,還不趕緊將人抓起來,直接溺死!”
見下人們沒動,年輕婦人更加的惱火。
“和你們說話沒聽見嗎!”
“司寧,你做出通奸這等子丑事,沒將你拉出去游街,已然是母親仁慈,識相的就不要在反抗,免得在受皮肉之苦?!?
司寧收斂了思緒,清冷的眸子里又多了幾分譏諷,“二嫂這話從何說起?。俊?
她認(rèn)得此人,寧安侯府二爺?shù)姆蛉耍彩菍幇埠罡?dāng)家主母陸老夫人的親侄女李絮棠。
這次不等李絮棠說話,司寧的好婆婆陸老夫人先開了口。
“司寧,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不知悔改,都愣著干什么,給我動手!”
下人們總算回過了神,一溜煙地沖了上來,將司寧團(tuán)團(tuán)圍住。
他們手中還拿著棍子,隨時打算將司寧敲暈。
如若換做以前,這幾個小蝦米司寧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現(xiàn)在這身子太弱了。
不過身子弱,司寧的臉上卻無半點虛弱而。
她微微仰著頭,很大聲地問道。
“母親這是不將皇上放在眼里嗎,我和陸寒驍是御賜婚姻,你們隨意將我處置,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怪罪?”陸老夫人像是聽到了笑話,倒三角的眼里聚滿了寒光,“你那般作踐我兒,皇上為何怪罪?”
這是不怕了?
“那母親也不怕陸寒驍怪罪嗎?”司寧問道。
陸老夫人聽著眸子瞇了瞇,語氣不急不緩。
“你這話何意?”
“意思很簡單,我能讓陸寒驍醒過來!”
噗呲,李絮棠笑出了聲。
“司寧,我看你是腦袋泡水了吧,說的什么胡話?”
多少御醫(yī)來給陸寒驍看過,都說醒來無望,否則皇帝也不會下旨讓司寧來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