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溫家眾人的關(guān)系。
心里就豁然開朗了。
不是命運讓她得不到父母的愛,而是命運讓她遠離作孽太多的父母。
她應(yīng)該感到幸運才對。
直到這一刻她才感覺到生命在重生。
溫家的人,溫家的事情,忽然在她的世界里一點兒都不重要了。
她就像是看破紅塵的和尚,就連對父母的那一點兒不甘心也蕩然無存。
“夫人,我明白了。”溫說。
錦朝朝拍拍她的手,“我們?nèi)松鷣砭褪且粋€單獨的個體,父母也好,孩子也罷,都只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最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是你自己,其他人和事,能管就管,不能管就順其自然。”
溫還不能吃透她話中的意思,只能胡亂點頭。
錦朝朝看向窗外,“你看那樹,給它施肥澆水,適當(dāng)就好。就像對人對事,做該做的。不該做的去做了,反而適得其反,弄巧成拙。就像這樹,澆水多了,施肥多了都會死?!?
“施肥澆水恰當(dāng),它還是要死,那你再怎么挽救都沒用。”
溫在心里反復(fù)推敲錦朝朝的話。
這樹就是溫家。
面對溫家的事情,她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任由他們作。
要死的人,是救不回來的。
她沒必要自添煩惱。
錦朝朝笑著站起身,“行了,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休息。你也早點兒睡,別熬夜學(xué)習(xí),即損害了身體,也不見得能學(xué)多少,得不償失。”
從溫房間里出來,錦朝朝看著漆黑的夜空,深深地喘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