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城捻滅煙蒂,瞥來一眼,“溫謹懷他們馬上就到了,你都打攪我了,這會兒矯情什么。”
“……”
沈墨城這人嘴毒心更壞,見他不不語繃著臉,氣色是真不好,嗤笑道:“這十個月的罪,你才吃了一半,扛不下去了?”
簡章柯抽煙。
一會兒別墅外面就有車熄火的聲音。
來的是溫謹懷,還有一個蕭易辰。
進門后,沈墨城掃了蕭易辰一眼。
溫謹懷微笑,“曾薇薇找我老婆,他就黏著,哪里的熱鬧都要湊一下。”
四個男人坐下,頓時書房里就煙霧彌漫。
顧爽爽遞了一回茶水,受不了的趕緊給關(guān)上門。
“說吧,怎么了?”
“他媽不痛快?!?
蕭易辰哈笑,“四哥!你臉都豬肝色兒的,知道你不痛快。怎么,女魔頭給你罪受了?”
“我看不一定?!睖刂攽压创?,“多半是老四哄不好女人?!?
沈墨城低眸翻著文件,“說事兒?!?
等簡章柯把事兒說完,三個兄弟面面相覷。
本來家長里短的一點破事兒,簡章柯一個大男人就不屑訴苦,可是又不知道解決之策。
見誰都是一副這表情盯著他,他臉上就掛不住,“怎么了我?我低聲下氣很多天了,這還不夠?”
蕭易辰搖搖頭,“四哥,不是哥們說你,你真的連笑話都不會講?”
“我講的逗她笑不了?!?
“是打豆豆的那個笑話嗎?”溫謹懷實在忍不住,很沒形象地噗嗤一聲,“當(dāng)年在維和部隊,為了表演節(jié)目你死記硬背記下的,還記錯了。估計你是講錯了,我要是江小姐,我也受不了?!?
沈墨城合上文件,眉眼不抬,“不奇怪,笑話不會講,逗女孩子開心又不會,溫柔也不會,說清話更是扯淡,失憶的江紫琳能跟他過得下去?”
三個男人很不給面子地笑了起來。
簡章柯甩了杯子,“一幫子幸災(zāi)樂禍的,你們搞不定女人時,我?guī)讜r這樣嘲笑過!”
那倒沒有。
每次誰家出點事兒,四爺都是老實厚道的趕到現(xiàn)場,雖然給不了幾個有用的主意,但也默默無聞地當(dāng)著兄弟們的后盾。
“別笑四哥了,四哥現(xiàn)在連寶寶都摸不到,怪可憐的?!?
“是你一直在笑好嗎?”溫謹懷鄙視蕭易辰。
沈墨城點根煙:“行了,說說這些天你都怎么示好的?”
可是簡章柯的回答又讓人無奈了。
“早上端早餐,中午端午餐,晚上端晚餐,陪在旁邊當(dāng)柱子,睡前一盆洗腳水……四哥,你跟嫂子說話沒?”
“說,可她不理我?!?
溫謹懷哀傷,“換我也不理你,孕婦的情緒多變,很容易煩躁,又容易多想,越想情緒越糟糕,越看你不順眼,知道不老四?”
“那我怎么辦?”——他懊惱。
蕭易辰是多功能寶寶,最知道怎么逗趣了,“四哥??!你該使出一切追女孩子的手段哪,比如每天早晨一枝新鮮玫瑰送到嫂子的床頭,要說贊美她的話,再比如,現(xiàn)在嫂子五個月的身孕,精神是最好的時候,你可以帶她出去看電影啊,愛情電影最能催熟愛情了,等你們往影院一坐,劇情到煽情的時候,嫂子她會往你肩膀靠的!”
溫謹懷不怎么茍同,“江小姐都三十好幾了,以為是你那曾薇薇么?太膚淺?!?
“我又不是靠電影泡到曾薇薇的,溫謹懷,你說我女人膚淺就是等同于說老紙膚淺啊……”
“老四,要我說,你還是得和江小姐平心靜氣,互相尊重,溫柔的態(tài)度能讓很多事迎刃而解。江小姐日子過得很無聊,你們興趣相投,可以帶她去射擊場或者部隊到處參觀參觀,她會感興趣的。”
“就像你和安果,在一起就是手術(shù),病人,病情,互相給對方系鞋帶打外科結(jié)?”蕭易辰嘲笑,“多無聊。還不如我和曾薇薇,去各大游樂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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